張氏沖她點點頭。
顧玖忙說道:“長者賜,不敢辭。那我就代大姐姐還有三妹妹,收下這份禮物。”
于嬤嬤笑瞇瞇的,“理應如此。”
張氏樂呵呵的,“還是老夫人心疼姑娘們。弟妹,你說呢?”
謝氏尷尬一笑,“老夫人的一番心意,孩子們都會銘記在心。”
于嬤嬤朝謝氏看去,“二太太要操持三位姑娘的婚事,辛苦了。老夫人還說,請兩位太太得了空去侯府坐坐,她一直念著大家。”
大太太張氏笑道:“改明兒得了空,我就去侯府給老夫人請安。弟妹,可要同去?”
謝氏笑了笑,“自然同去。”
謝氏心里頭很不得勁。總感覺于嬤嬤是話中有話,卻又琢磨不透。
她感覺古怪得很。
于嬤嬤似笑非笑,喝了兩口茶,便借口有事告辭離去。
顧玥得了二兩金線,別提多高興了。一臉的興奮,掩都掩不住。
顧珍也很高興,不過她好歹還知道收斂一下。
大太太張氏笑道:“這下好了,弟妹再也不用為了玥丫頭的嫁衣金線操心了。”
謝氏哼了一聲,“若非大嫂張口規矩,閉口規矩,我又何必為玥兒的嫁妝金線操心。”
大太太張氏似笑非笑地看著謝氏,“二兩金線,也不值多少錢,了不起幾百兩銀子。弟妹何至于就如此,親閨女的嫁衣,連二兩金線都舍不得出。”
謝氏氣了個倒仰,“大嫂說得輕巧。我們二房不像你們大房,把持著公中的產業,又不用嫁閨女,當然不用在乎幾百兩銀子。我們二房,有兒有女,除了三個閨女的婚事,三郎和六郎的婚事也得抓緊操辦。
光是幾個子女的婚事,就已經將我和我家老爺多年的積蓄掏空,哪里還有多的錢去置辦金線。
要是大嫂肯讓我打理公中的產業,區區幾百兩銀子,我也可以豪爽的拿出來。可惜,大嫂不肯給我機會。”
張氏冷哼一聲,“弟妹果然是小人之心,看來我之前的警告,弟妹是沒聽進去。”
謝氏臉色微微一變,她可是記得,張氏說要將她關進祠堂反省的話。
她毫不懷疑,張氏絕對做得出這種事情。
將門世家出身的人,行事就是野蠻。
謝氏哼了一聲,“我忙,先告辭。大嫂自便吧。”
說完,謝氏起身離去。顧玥急忙跟上。
張氏嗤笑一聲,偷偷翻了個白眼。
顧玖搖頭笑笑,謝氏明明在大伯母張氏手里討不到半點好處,偏又不服輸,非要上趕著找抽。只能說精神可嘉。
顧玖起身,準備告辭。
大太太張氏叫住她們姐妹二人。
“珍丫頭,如今正值國喪,諸事不便。等百日熱孝過去,屆時你的婚事也該議議。”
顧珍頓時漲紅了臉頰,顯得手足無措。
“大伯母,我的婚事……不是說沒了下文嗎?”
大太太張氏笑了笑,說道:“我娘舅家,的確沒了下文。不過我妹妹家,卻看上了你。你可嫌棄?”
顧珍連連擺手,“侄女當然不會嫌棄。”
“那就好。等百日熱孝一過,兩家再相看相看,若是合適,便將婚事定下來。你的嫁衣,也得抓緊做了。”
顧珍紅著臉,重重點頭,“多謝大伯母。”
顧珍很是激動,眼眶已然濕潤。
張氏見狀,忙說道:“瞧你這孩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至于如此。”
顧珍擦著眼淚,一邊說道:“原本我的婚事,該由我家太太操持。沒想到,太太沒指望上,最后全靠大伯母幫我解決了終身大事。”
張氏說道:“現在說解決為時過早。等婚事定下來,你再來謝我也不遲。”
顧珍重重點頭。
顧玖和顧珍一起出了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