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半信半疑,“你真的是出去躲風聲?真的能回來?”
寧王哈哈一笑,“放心吧,肯定能回來。宮里待著不自在,兒子就此告退。”
寧王一臉輕松愜意地回到王府,就命人收拾家當,明日一早啟程前往皇陵。
寧王妃裴氏得知此事,都快急壞了。
來到外院書房,一見到寧王,眼淚就落了下來。
“妾身同王爺一起去守皇陵。”
“你添什么亂。”寧王一臉嫌棄。
裴氏哭著說道:“王爺要去守皇陵,妾身身為王妃,不陪著你能行嗎?雖說平日里,你是一個女人接著一個女人的往后院塞,但是這個時候,妾身不陪你,難道要讓那些賤人陪著你嗎?”
寧王頭大,“你啊,就是醋勁大。不就是幾個女人,你至于這樣嗎。本王這次去守皇陵,只是暫時的,你就別瞎操心了。”
“暫時的?”
裴氏驚疑不定。
寧王點頭,“對,就是暫時的。老頭子脾氣大,本王先避開點,去守皇陵不錯。離著京城近,有什么事,快馬當天就能來回。”
此時,下人稟報,說大公子和四公子來了。
寧王說道:“讓他們進來,正好有些話我要交代他們。”
劉詔劉議兩兄弟走進書房。
“兒子拜見父王,母妃。”
“免禮!本王要去守皇陵,你們都知道了吧。”
“兒子剛剛聽到消息。”
寧王一臉愜意地坐在椅子上,“本王明日一早就出發,朝中的事情,老大,你替本王盯著點。”
劉詔面無表情地應下,“兒子遵命。只是,守皇陵容易,想回來卻難。父王走這一步棋,有些冒險。”
“風險伴著收益。不冒險,能脫身嗎?”寧王呵呵一笑。
劉詔想了想,說道:“少府下屬的將作監就在北邙山,父王抽空不如去瞧瞧。另外御林軍也在北邙山操練,父王有熟人在御林軍,也該走動走動。”
寧王哈哈一笑,“不錯,不錯,想得很周到。這些事本王心頭有數,你就少操心。
本王明日一早就去守皇陵,等到京城風波平息,老大,本王能不能順利回京,就全指望你了。”
劉詔應下,“兒子會盡力而為。”
劉議忙說道:“兒子也想替父王分憂。”
寧王盯著劉議,遲疑了片刻,最后點頭,“議兒也長大了,那你就跟著你大哥歷練吧。老大,多帶帶老四。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劉詔面無表情地應下,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劉議。
劉議一副躍躍欲試地模樣,顯得很興奮。
裴氏暗暗點頭,王爺還沒糊涂,就該給議兒更多的機會。
男子漢,豈能困于府邸,就該出門歷練。
第二天一大早,寧王打起儀仗,帶著常用的家當,什么床啊,馬桶啊,統統帶上。外加幾十名歌舞姬,樂師,浩浩蕩蕩,幾百人的隊伍,排場極大的離開了王府,前往皇陵。
寧王妃裴氏吐槽,“這哪里是被發配,根本是去享福的吧。去守皇陵還不忘帶上那些妖艷賤貨,難怪不讓本王妃跟隨,就是怕本王妃攔著他享樂。”
裴氏氣得直冒酸水。
劉詔對此見怪不怪,寧王不搞出點事情,那才叫不正常。
繡衣衛第一時間將情況報告到宮里面。
天子得知寧王打著儀仗,排場極大地離開京城,笑罵一聲,“混賬東西,就知道享樂。朕罰他去皇陵,他當是去郊游,真把朕的話當做了耳邊風。”
陳大昌說道:“寧王定是知道陛下愛之深,責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