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玖展露笑顏,“我讓廚房準備一桌酒席,晚上我們可以喝一杯。”
“甚好!”
劉詔心里頭怪激動的,只恨天黑得太慢。
黑夜能否早一點到來?
王妃裴氏回到春和堂,將秦嬤嬤叫到身邊。
“事情沒辦成?”
得知六千兩是從賬房支取的,裴氏就知道小小算計失敗了。
不過她還是要親口問一問。
秦嬤嬤躬身說道:“奴婢無能,事情沒辦好。”
裴氏哼了一聲,“有人說你被人抬著前往賬房,此事當真?”
秦嬤嬤委屈道:“此事千真萬確。奴婢要走,大夫人攔著不讓。奴婢借口身子不舒服,大夫人竟然命人抬著奴婢,非要讓奴婢跟著一起去賬房。”
裴氏嫌棄地看了眼秦嬤嬤,真是沒用,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娘娘,大夫人做事太不講究,眾目睽睽之下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該嚴懲。”秦嬤嬤告狀。
裴氏斜了她一眼,“嚴懲?她奉命前往賬房拿錢,何錯之有。你是想讓本王妃無理取鬧,雞蛋里挑骨頭嗎?”
“奴婢不敢。”秦嬤嬤秒慫。
裴氏板著臉說道:“下次辦事辦周到點,本王妃也不用如此被動。”
秦嬤嬤低連連稱是。
丫鬟來報,說是公子議求見。
裴氏立馬笑了起來,“議兒來了,讓他進來。”
劉議一進門,就關心道:“母妃可有受委屈?”
裴氏笑道:“你湖陽姑母是個見錢眼開的人,有了錢,什么都好辦。”
劉議有些不滿,“湖陽姑母這回要了多少錢?”
“放心,只給了她六千兩。你父王還命人將駙馬打了一頓,二十板子。”
劉議聞言,大笑出聲,“總算替母妃出了這口氣。”
裴氏一臉心滿意足,“這么多年,就今天你父王做的事情,十分合我心意。”
劉議遲疑了一下,“母妃,琴兒她已經知錯了。你能否原諒她?”
裴氏瞥了眼小兒子,“是你媳婦讓你來的?”
劉議搖頭,“并不是。兒子和琴兒,是想替母妃分憂。”
裴氏嗤笑一聲,“你告訴蕭琴兒,她別給本王妃惹禍,就是最大的功勞。”
劉議尷尬,不過還是繼續說道:“母妃看在兒子的面上,她又是第一次犯事,你就原諒她吧。
難道母妃真要讓大嫂和二嫂出風頭,讓琴兒丟人嗎?她若是丟人,兒子也會跟著丟人。
屆時,世人該說兒子不如大哥多亦,就連琴兒也不如大嫂多亦。我與琴兒都被大哥大嫂比下去,兒子以后如何抬頭做人。”
裴氏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你不必妄自菲薄,你并不比你大哥差分毫。世人多是一葉障目,別人的議論,你何必放在心上。至于蕭琴兒,竟然敢瞞賬不報,這次定要敲打她一番。你回去告訴她,等過了正月十五,再議管家的事情。”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劉議很清楚,事情沒有轉圜的余地,非要等到正月十五后才行。
他低頭應了一聲,“兒子聽母妃的。”
裴氏又勉勵他幾句,“好好辦差,替你父王分憂。”
“兒子明白。”
……
東院。
酒席上桌,劉詔拉著顧玖喝酒。
他的欲望都寫在臉上,他想灌醉顧玖,見一見她醉酒后的模樣。
顧玖巧笑嫣然,豈會讓劉詔如愿。
“我不勝酒力,夫君你多喝點。”
劉詔靠近她,附耳說道:“你臉紅的模樣甚是好看。”
顧玖低頭一笑,“夫君酒量驚人,何苦為難我。”
“一個人自斟自飲,可沒樂趣。”
“原來夫君想讓人陪酒,你不早說。我將二公子三公子都叫來,如何?”
“叫他們做什么,無趣。小玖再陪我喝一杯。”
劉詔耍無賴,拉著顧玖喝酒。
顧玖躲避不及,被灌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