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王妃領眾人回到王府。
湖陽公主府被圍,陳家被查。淑妃也不肯讓湖陽公主留在宮里,擔心她觸怒天子。
湖陽公主一時間沒了去處。
無奈之下,湖陽公主母子三人只能來到王府安頓。
裴氏將他們分別安置在客院,囑咐下人好生照顧,切莫讓湖陽公主隨意出府。
若要出府,需得經過她的同意才行。
人都回來了,獨獨不見寧王和劉詔。
顧玖來到春和堂,開門見山問道:“不知王爺和公子去了何處?為何沒有歸來?”
王妃裴氏沉著臉,沒作聲。
蕭琴兒左右看看,說道:“大嫂別著急,大公子被留在了宮里,陛下有事問詢。”
顧玖挑眉,“那王爺呢?陛下也有事問詢嗎?”
蕭琴兒連連點頭,“那是當然。”
顧玖卻不接受這個含糊的說法。
她干脆問裴氏,“請問母妃,到底出了什么事?事到如今,王爺和公子均被留在宮里,還請母妃實言相告。”
裴氏板著臉,“你四弟妹剛才不是說了嗎,陛下有事問詢,故留他們在宮里。”
顧玖低頭,嘲諷一笑,“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一定是出了天大的事情,王爺和公子才會被留在宮里。難不成駙馬盜墓,同王府有關聯?”
“當然不是。”
裴氏矢口否認,卻發現所有人都在關注著她。準確的說,是在關注她的回答。
都不是傻子,大家心里頭都有一本明賬。粉飾太平的話,并不能安撫眾人慌亂的心。
裴氏大怒。
但是她又不能說她什么都不知道。那樣一來,豈不是顯得她這個王妃很無能。
她斟酌了一番,才說道:“駙馬盜墓,此事非同小可。王爺和大公子被留在宮里,就是為了查明此事。總而言之,你們都不要胡思亂想。很快王爺和大公子就能順利回府。”
直到此刻,顧玖才拋出另外一件事,“母妃回府之前,金吾衛上門,查抄了文書苑。”
“什么?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說?”裴氏急得半死。
顧玖一臉無辜,“兒媳不知金吾衛為何上門,以為母妃清楚。難道母妃也不知道金吾衛為何上門嗎?”
“本王妃哪里知道。金吾衛奉皇命行事,此事只有陛下清楚。”
裴氏又氣又急,她心知肚明,王爺和劉詔肯定有事瞞著她。
她咬咬牙,王爺和劉詔不在府中,那她就去問湖陽公主。
湖陽那個賤人,一定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裴氏當即打發了眾人,接著又命下人將湖陽公主請來。
顧玖走出春和堂,她已經確定,裴氏不知道湖陽公主私鑄錢幣一事。
一會,這對姑嫂定會大戰三百個回合,裴氏知道了真相后,非得抓爛湖陽公主的臉不可。
顧玖回到東院,琢磨起陳駙馬的案子。
劉詔肯定沒有性命之憂,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最多受點皮肉之苦。
只是劉詔什么時候能出宮?
陛下取消正旦朝拜,到底幾個意思?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下人稟報,說是顧府有人來訪。
顧玖一聽,定是顧府聽聞王府出事,擔心不已,派人過來詢問情況。
她對下人說道:“快將顧府的人請到花廳。”
東院極大,東院內院子套院子。關起門來,就是一個獨立的府邸。
顧府的人被請到東院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