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議跺腳,辛苦找來的銀子,竟然全都交出去。就不知道留一點嗎?
真是敗家娘們。
裴氏說道:“你別怪琴兒,她也是為了你著想。府中這么多人,這么多開銷,沒銀子怎么行。你第一次擔當重任就敢貪墨,你可知你父王氣得不行,揚言要狠狠收拾你。
若非我將銀錢交上去,勸住了你父親,你早就被侍衛們抓回來打板子了。”
“多謝母妃替兒子周旋,母妃辛苦了。”
“你們一個個都是討債鬼,本王妃辛苦一點沒什么,只盼望著你們都能好好的。以后做事穩重點,別見錢眼開。”
劉議叫苦,“并非兒子見錢眼開,兒子一到江南,下面的管事就頻頻給兒子送銀子,兒子不收還不行。
不收,那些管事,還有生意上的人根本不配合,銀子都收不上來。
兒子沒辦法,只能先收下他們孝敬的銀子,然后逼著他們將銀子一點點吐出來。
兒子為了父王交代的差事,真的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所謂貪墨,也并非兒子自愿。我哪知道,他們竟然敢克扣銀錢,只送了那么點銀子回京城。”
“那是因為你收了他們的銀子,他們自然要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你啊你,辦事真是沒點成算,竟然叫下面的人給算計得團團轉。”
劉議臉頰泛紅,羞愧。
他說道:“兒子后來才知道他們的名堂,后來就再也不收他們的銀子,叫他們如數交賬。”
“你后面送回來的銀子,雖然沒有達到預期,好歹差額不大。你父王并沒有說什么。行了,你先去你父王那里交差,把差事交割后,好好陪著琴兒。”
“兒子聽母妃的。”
“表哥!”蕭琴兒有些緊張。
劉議安撫蕭琴兒,“你先回房,我一會就回來。叫廚房準備點酒菜,晚上你陪我喝兩盅。”
蕭琴兒點頭應下,夫妻二人分開,一個回房,一個去外院見寧王。
這個晚上,夫妻二人有說不完的話。
見到劉議拿出一萬兩的銀票,蕭琴兒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表哥真好。父王派了人過去監督你,沒想到你還能摟下錢來。”
劉議得意一笑,“我是誰?那幾個賬房想要查我,做夢。你看,今兒父王都沒怎么罵我。可見那幫賬房全都是飯桶。”
蕭琴兒笑起來,“表哥真厲害,連父王的賬房都能瞞過。”
“這算什么。明年我再去江南,還能弄更多的錢。”
蕭琴兒收起銀子,“你一去江南就是大半年。你可曾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
“哪來的對不起,你就是愛多想。我可是一直想著你,得了銀子,也是交給你,可沒交給別人。”
“當真?”
“要不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
蕭琴兒咯咯咯地笑,“我相信表哥。只可惜,之前你寄回來的銀錢,都被母妃收走了。這些日子,我一個人在家,苦死了。手上銀錢不湊手,想添點衣服首飾都要左思右想,不敢亂花錢。”
劉議握著她的手,“如今我們有錢了,這些錢你盡管花,不用替我省錢。”
蕭琴兒點頭,“表哥真好。”
夫妻二人濃情蜜意,著實過了兩天甜蜜日子。
兩天后,劉議就開始往外面跑
美名其曰,他離京許久,要和朋友們好好聚聚,叫蕭琴兒不用擔心他。要是回來得太晚,他就在書房歇息,免得吵著她。
一開始,蕭琴兒還會留燈,等著劉議回來。
后來實在是熬不住,太辛苦了,她就早早的睡下。吩咐門房警醒點,別等到公子將房門拍得啪啪響,才知道起來開門。
一大早,蕭琴兒就問丫鬟,“公子昨晚喝到什么時辰回來的?”
丫鬟欲言又止。
蕭琴兒蹙眉,“問你話,為何不答?”
“奴婢聽門房稟報,說是公子快到天亮的時候才回來,身上還帶著香氣,估計是去喝花酒了。”
蕭琴兒臉色一冷,“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