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女兒投入大把的錢改造雨花巷,他見有錢賺,就想毀了女兒的營生,借此逼迫女兒將雨花巷讓出來。
敢情京城內外但凡有賺錢的生意,李家都要搶到手。
女兒不敢想象,這些年,被李家以各種駭人聽聞手段搶走生意,從而家破人亡的人家有多少。
這回虧得女兒是郡主,是皇女,還能抵擋一二。那些身份不如女兒的人家,在李家面前,可有半分力量抵抗?”
“郡主娘娘,下官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栽贓陷害我?而且買走雨花巷的人分明是個西北商人,并非郡主您啊?”
李大郎大聲疾呼,痛心疾首。
湖陽郡主眼一瞪,“本宮不方便出面,派個西北商人和你洽談有問題嗎?李大郎,生意就是生意,簽字畫押后就不能反悔。結果你倒好,看到本宮賺錢,就耍壞心眼,妄圖奪本宮的產業。本宮可不是那些無力反抗的小民。你敢搶本宮的生意,就休怪本宮斬斷你的手。”
“下官冤枉。郡主口口聲聲指責下官搶你的生意,可有證據?不能因為你是郡主,就可以空口無憑的污蔑人。”
李大郎一臉備受冤屈的表情。
李德妃連連點頭,擦著眼淚說道:“陛下,臣妾相信自家大哥是個有分寸的人,絕對做不出搶人生意這等下作的事情。”
湖陽郡主哇的一聲大哭出聲,“德妃娘娘的意思是,我在冤枉好人嗎?好,你們都不肯相信我說的話,我這就將人證物證交出來。別忘了,放火的人全都被抓住了,昨晚就交給了少府獄丞。父皇,你宣少府獄丞覲見,是真是假,少府獄丞應該已經審問清楚。”
李大郎心頭一驚。
他以為李管事被抓住,詔夫人會動用私刑。
只要是私刑,他完全可以說是屈打成招,栽贓陷害,以此脫身。
卻沒想到,詔夫人好狠毒的心思,竟然將人交給少府獄丞來辦。這下如何是好。
他眼神慌亂,偷偷朝李德妃看去。
李德妃面無表情,沒給他任何回應。
蕭淑妃出聲說道:“陛下,既然湖陽說有人證物證,不如宣少府獄丞覲見。”
天子板著臉,問道:“少府獄丞何在?”
陳大昌躬身說道:“啟稟陛下,少府獄丞同少府家令一起求見,都說有重大事情稟報。”
“宣二人覲見。”
“諾!”
少府獄丞同少府家令來到大殿。
少府獄丞率先說道:“啟稟陛下,昨晚少府抓獲一批宵小,意圖放火燒京城。經過審問,這幫宵小已經全部招供。因牽連到其他人,事關重大,微臣不敢獨斷,請陛下裁決。”
說完,他將案卷呈上。
案卷就擺在天子的面前。
天子表情陰沉的翻看著卷宗。
李大郎渾身顫抖,李管事一定是招供了。
進了少府大牢的人,有幾個能不招?
就連金吾衛的行刑官都要找少府獄丞的人取經,如何快速有效的審問犯人。可想而知,少府獄丞名聲不顯,卻是個比金吾衛更恐怖的地方。
金吾衛監察百官,少府只管皇室宗親外戚。
李家是外戚,李家的人落入少府的手里,還能好得了?
李大郎戰戰兢兢,額頭已經冒出冷汗。
他偷偷朝李德妃看去,李德妃飛快地掃了他一眼,叫他不許妄動。
李大郎鎮定下來。不停地安慰自己,只要德妃娘娘在,他就死不了。
等他度過這一關,改明兒他又是一條好漢。
下一次,他絕不會如此莽撞,他一定要讓顧玖生不如死,后悔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