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魯侯朗聲大笑,“你在北榮半年,就立下如此曠世大功。英雄出少年,此話誠不欺我。”
劉詔從床上爬起來,頭暈腦脹,大腿內側因為磨破了皮肉,火辣辣的痛。
“見過舅舅。不知我睡了多少天?”
魯侯說道:“三天兩夜,真能睡,本侯真怕你睡死過去。如今你醒來,本侯提著的心總算落到了實處。
你放心,請功的折子,本侯已經派人送到京城,八百里加急。很快京城就有旨意過來。
接下來,你安心在這里養傷,等旨意到了后,再定回京的日程。”
劉詔點點頭,“北榮那邊現在是什么情況?”
“聽說為了爭奪王位,你殺我,我殺你,殺了個血流成河,殺到現在還沒殺出結果。你這次兵不血刃,就讓北榮自亂陣腳,自相殘殺,實力大損。至少十年內,北榮無力南下。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曠世奇功啊!”
劉詔松了一口氣,殺起來就好。
他的一番苦心沒有白費。
“我的人都還好嗎?”
“放心,都得到了救治,無人死亡。”
劉詔放心下來。接下來,他只需要安心養身。
魯侯準備離去,離去之前,突然說道:“回去告訴你媳婦一聲,羊毛成衣產量要跟上。本侯今年要下五十萬套訂單,別供不上貨。”
劉詔聞言,一愣一愣。
魯侯見狀,哈哈一笑,“你媳婦在西北做羊毛生意,做得紅紅火火,莫非你不知道?”
劉詔很無辜,他該知道嗎?
魯侯幸災樂禍,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大外甥,你這是夫綱不振啊!你媳婦的羊毛生意,在西北可是首屈一指。其他家,都要仰她鼻息而活。還有,你媳婦在西北建了一個馬場,你知道嗎?”
劉詔嘴角抽抽,別把他當傻子。馬場他當然知道。
魯侯笑道:“趁著有空,幫你媳婦視察一下她的產業。娶到這么能干的媳婦,你小子眼光不錯。”
劉詔從善如流,養了兩天,精神一好,就出門替振夫綱,替顧玖巡視產業。
看著綿延幾里的羊毛工坊,成百上千做工的人,劉詔不由得咋舌。
他知道顧玖在西北搞了個羊毛工坊,卻沒想到有如此規模。
鄧存禮伺候在劉詔身邊,為劉詔介紹工坊的情況。同時也給劉詔帶來了許多關于京城的消息。
比如李家,比如雨花巷,比如湖陽同李家之間的斗爭。
劉詔一聽,就知道這事情有名堂。
“是夫人指使湖陽郡主同李家爭斗?”
“什么都瞞不過公子,正是如此。”
劉詔笑了笑,“雨花巷賺了不少吧。”
鄧存禮沒敢應聲,“小的身在西北,京城的事情知道得不太清楚。”
“無妨!”
很快有關京城詳細的消息就會送到他的手中。
當初他身在北榮,以免被人懷疑,他和錢富斷絕了好幾個月的通訊。
只能靠留守在北榮的探子傳遞消息。
如今他人已經在西北,和京城那邊的聯系可以恢復了。
巡視了這羊毛工坊后,劉詔又去了馬場。
看著馬場內一匹匹優質的馬匹,劉詔見獵心喜。
他心愛的戰馬,為了他活命而死。
此刻,他想在馬場內挑選一匹千里駒。
大壯已經是一個老道的養馬人。
他親自替劉詔挑選了一匹還不曾被人馴服的戰馬。
“公子請看,就是這匹。”
全身棗紅色的馬匹,被牽到劉詔面前。
馬匹打著響鼻,滿是不屑地盯著劉詔看,仿佛是在說:辣雞!
劉詔笑了起來,好一匹桀驁不馴的這馬,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