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要親自馴服它!”
接下來的日子,劉詔一心一意馴服青蔥。
他給棗紅色的戰馬取名青蔥。
數天之后,當他馴服青蔥,召他回京的旨意和太醫都到了。
他直接騎著青蔥回到了軍營。
接了旨意,準備兩日后啟程。
夜!
劉詔在營帳內,同魯侯對弈。
舅甥二人都沒說話,專心棋局。
一局結束,魯侯贏了半子。
他哈哈一笑,“有長進。”
劉詔清淡一笑,“外甥已非昔日小兒,自然該有所長進。”
魯侯捋著胡須,朝他看去,“看你成竹在胸,回京后已經有了打算?”
“無非就是用心當差。”劉詔平淡地說道。
“這次你立下大功,陛下定會厚賞你。不知會不會給你賜爵。”
劉詔挑眉,“我是皇孫,即便立下大功,皇祖父也不會賜我郡王爵位。了不起一個輔國大將軍到頭了。”
魯侯哈哈一笑,“陛下吝嗇對皇室賜爵,看來你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劉詔平淡地說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敢對皇祖父報有太大的希望。”
魯侯落下一子,“歲月催人老,眼看著陛下也是快七十的人,應該沒多少年了。”
劉詔雙手很穩,聽到此話,一副無動于衷地樣子,沉默地落下一子。
魯侯了然一笑。
舅甥二人繼續沉默地在棋盤上廝殺。
當這一局快結束的時候,劉詔直接問道:“舅舅會幫我嗎?”
魯侯搖頭,“你心里頭很清楚,本侯不會幫你。”
劉詔輕聲一笑,“舅舅是打定主意,要坐山觀虎斗嗎?”
魯侯哈哈一笑,“本侯不參與京城的斗爭,本侯的職責就是守著西北。”
劉詔手中握著一子,“舅舅就不擔心新皇上位,奪你的兵權,取你項上人頭。”
“新皇也得有本事來奪本侯的兵權。”
“舅舅別忘了,你的家人都在京城。”
魯侯嘲諷一笑,“大丈夫何患無妻。”
劉詔手一頓,目光刺目地朝魯侯看去,“舅舅果然是梟雄。”
“本侯只是陛下身邊一條走狗而已。”
劉詔搖頭一笑,“舅舅他日若是改變心意,可以派人到京城找本公子。”
魯侯看著劉詔落下白子,直接問道:“你能給本侯什么?權勢富貴,本侯早已經擁有。”
劉詔沉默片刻,鄭重說道:“本公子能給裴家三代富貴。”
魯侯不太滿意,他搖頭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
劉詔冷笑一聲,“莫非侯爺還想一門兩侯?”
魯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本侯想要的東西,你給不起。”
劉詔蹙眉,心頭略有不快,更多的是憂慮。
這一回,他沉默良久,才說道:“裴家不可能世代鎮守西北。總有一天,裴家要離開西北,甚至被連根拔起。會有另外一個軍功世家,替代裴家在西北的位置。”
魯侯面色一冷,棋盤上,殺意濃濃。
“所以你想將裴家從西北連根拔起?如此,本侯更不可能支持你。”
劉詔面不改色,“這是大勢所趨,絕無妥協。我若是承諾侯爺,裴家可以世代鎮守西北,一百年,兩百年,直到王朝覆滅,侯爺信嗎?連侯爺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本公子不屑說出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