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吧!
湖陽腦子里是灌了水,還是進了shi?
竟然妄想給一個和尚生孩子。
她不得不提醒湖陽,“姑母,上次的教訓你忘了嗎?”
上次,湖陽意外懷上面首的孩子,甚至一度想要生下來。最后被寧王強行灌藥將孩子打掉了。
這才多久的事情,湖陽完全不長記性。
湖陽面有難色,卻不改其志,“我只是想替小高僧生個孩子。”
不行!
這是顧玖的態度,特別堅決,沒有絲毫轉圜地余地。
但是話不能這么說。
湖陽屬驢的,得順毛摸。
顧玖輕聲一嘆,“姑母,你可問過小高僧,他愿意嗎?”
湖陽蹙眉,“此事與他何管。本宮又不需要他來養孩子。”
“此事與他性命攸關,你說和他有沒有關系?”顧玖質問。
湖陽顯然是不高興了。
顧玖繼續說道:“姑母,假如你真的有了身孕,你有想過怎么瞞過大家的眼睛嗎?王爺,陛下,娘娘,你怎么和他們解釋?就算你順利生下孩子,你怎么解釋孩子的來歷?真不怕陛下下令處死小高僧和孩子嗎?”
湖陽面色遲疑。
顧玖加重砝碼,“先是馬政案,接著又是拐子案,我聽人說陛下脾氣越來越暴躁,動輒就是廷杖。
姑母想一想,這個時候讓陛下想起你同小高僧之間的事情,會有什么后果?有沒有可能,直接閹了小高僧,然后奪了姑母的爵位?”
湖陽忙說道:“李德妃秋后螞蚱,蹦跶不起來,父皇怎會奪我爵位。”
顧玖笑了笑,“姑母真以為,靠一個李德妃就能說服陛下,奪堂堂皇女爵位?在姑母眼里,陛下是如此沒有主見的人嗎?”
湖陽盯著顧玖。
顧玖輕聲說道:“不說現在,就說過去,陛下數次想奪姑母的爵位,不是因為有人進讒言,只是因為陛下想這么做。李德妃最多算是推波助瀾,讓這件事情提前發生。
以陛下的脾氣,他要是沒這個想法,就算李德妃舌燦蓮花,也休想說服陛下產生奪皇女爵位的念頭。
之所以姑母今日還能坐在這里,身上還有郡主爵位,不是因為陛下打消了這個想法,只是因為陛下暫時將這個想法壓在了心頭。
一旦有一天,某件事觸動了陛下,奪爵的想法就會從心頭重新冒出來。到時候,姑母認為,還有誰有本事讓陛下再次收回成命?”
湖陽臉色一白,她望著顧玖,問道:“你不行嗎?你一定可以讓父皇收回成命。”
顧玖想死!
她忍著罵人的沖動,反問湖陽,“姑母憑什么認為我有這個本事?”
“因為你會攬財啊。”
“我能攬一次財,不能攬一世財。而且姑母別忘了,陛下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湖陽一臉絕望,“照你這么說,本宮果真不能要小孩?”
顧玖點頭,“是的,不能要。”
甚至連念頭都不該有。
念頭不滅,總有一天,湖陽又要生出新的想法。
其實顧玖還算欣慰,至少湖陽知道找她商量,而不是先斬后奏,偷偷摸摸懷孕生子。
真當了那個時候,顧玖能做的事情只有善后,將影響降到最低。
湖陽哇的一聲哭起來。
顧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對于湖陽哭泣,她是半點不在意。
論哭,湖陽可是祖宗級別地。說哭就哭,不是開玩笑。
反正等她哭夠了,她就知道冷靜下來,做出正確的選擇。
湖陽一邊哭,一邊拿著手絹擦拭眼淚,“本宮真的太苦了,生不如死啊。”
顧玖嘴角抽抽。連小高僧都被睡了,湖陽還好意思說自己苦。要臉嗎?
湖陽繼續哭訴道:“這些年,本宮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怎么就這不許,那不許。本宮怎么就這么慘啊。”
顧玖眉眼一跳,心頭默默吐槽:當初你將馬氏兄弟也放在心尖尖上,還想替他們生小孩。
當初的事情,同現在何其的相似。算算時間,這件事情過去了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湖陽的健忘癥是越來越嚴重了。
湖陽還在哭訴,“本宮命苦啊!
“姑母喝茶。”顧玖笑了笑,將茶杯放在湖陽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