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詔趁著夜色回到東院。
明明什么都沒做,進房門的時候,莫名有點心虛。
見鬼了!
一定是自己想太多。
房里很安靜,聽不到聲響。
走進去才知道顧玖正在,丫鬟們在做針線活。
“公子回來了。”
青竹叫了一聲,然后起身去沏茶。
顧玖翻著書,連個正眼都沒給劉詔。
青梅見狀,招呼小丫鬟們紛紛退去,將小書房留給夫妻二人。
“咳!”
劉詔一聲輕咳,試圖喚起顧玖的注意力。
顧玖翻到下一頁,依舊沒給他一個正眼。
哼!
鼻孔出氣,這就是顧玖的態度。
山不就我,我就去山。
劉詔走過去,坐在顧玖的面前,靠得極近。近到呼吸可聞。
“我回來了。”他輕聲說道。
顧玖輕蔑一笑,“回來很稀罕嗎?”
這話特嫌棄,劉詔卻很高興。姑奶奶,你可算有了反應。
一個人唱獨角戲,多難啊!
要是她不接話,他都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么才好。
“當然不稀罕。不過本公子稀罕你。”
顧玖哼了一聲,“油嘴滑舌。”
劉詔拉著她一只手,問道:“今兒忙嗎?”
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書本上,沒好氣地說道:“當然忙啊!忙著替你挑選小妾。”
“什么小妾?哪里來的小妾,直接打出去。”
求生欲讓劉詔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的堅定,義正言辭,半點不帶猶豫的。
顧玖呵呵兩聲,“人生三大喜,升官發財死婆娘。我覺著這話不對,應該還得加上一喜,第四喜就是納妾。”
“胡說!這絕對是胡說,本公子就從未聽說這樣的俚語。什么妾不妾,本公子身邊不需要這樣的女人。”
劉詔的求生欲強烈到快要呼之欲出。
顧玖嘲諷一笑,總算肯拿正眼看他一眼。
“原來你只是不需要納妾,而非不想納妾。”
劉詔連連搖頭,“不需要,也不想。一切都是否定。”
顧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緊接著,一把抓過他的衣領,將他拉到身邊。
“娘娘賞賜下來的女人,你在春和堂都見著了吧。怎么樣,有沒有看上眼的,我做主,替你納進門。”
劉詔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什么女人,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不及你一根手指頭。”
顧玖嗤笑一聲,“什么眼神,個個長得盤條亮順,至于污蔑她們長得歪瓜裂棗嗎?”
劉詔義正言辭地說道:“在本公子眼里,統統都是歪瓜裂棗。”
“哦!”
顧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劉詔內心大呼不好,他似乎說錯了話。到底是哪里說錯了呢?給個提示好不好?
顧玖呵呵兩聲,“改天遇到一個絕色美女,是不是就要納進門啊?”
“冤枉!”
劉詔終于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
“別管她是歪瓜裂棗,還是絕色,只要是個女的,就入不了本公子的眼。”
他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真誠,特別嚴肅。就差賭咒發誓。
求生欲使人腦聰目明,這話是有道理的。
顧玖笑了笑,“罷了,我不和你計較。這回就算你過關。”
呼!
劉詔長出一口氣。
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