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他都熱得出了汗。
見戰爭被消滅,青竹只機,奉上茶水。
劉詔端起茶杯,一口喝光了半杯。
顧玖嫌棄他,“喝慢些。”
“今天說話比較多,口渴。”
顧玖笑笑,“是,我不該逼著你說那么多話。”
“夫人誤會了,我是說今兒在衙門喝水比較多。”劉詔忙著解釋。
顧玖哈哈一笑,“放心吧,你當我多小氣,還會和你計較這個。”
劉詔內心吐槽:你嘴上說著不小氣,等到了床上,卻會小氣地將本公子踢下床。
顧玖靠在軟塌上,全身放松,“四公子選了三個女人,帶了回去。聽聞他和四弟妹吵的很厲害,四弟妹將屋里都給砸了。”
劉詔說道:“老四從小就喜歡往女人堆里面鉆。貪花好色,就是他的本性。”
“四弟妹怕是氣死了。不知道娘娘怎么想的,突然賜下美人,事先都不問問你們的想法。”
劉詔握著她的手,說道:“我們是孫輩,娘娘自然不會在乎我們的想法。”
顧玖卻不贊同,“過去幾年,二弟妹的肚子一直都沒動靜,那個時候娘娘都沒賞賜美人。如今二弟妹正懷著身孕,娘娘卻在這個時候賞賜美人,不覺著奇怪嗎?”
劉詔說道:“女人心思太深,本公子參不透。”
顧玖白了他一眼,純粹是不想動腦子思考這件糟心事吧。
馬小六急匆匆從外面跑進來,“夫人,西園那邊不好了。小的聽說四夫人見了紅,好像是懷孕了。”
顧玖一聽,愣了下。
蕭琴兒懷孕了?還見紅?
那肯定是被劉議給刺激的。
她對劉詔說道:“我先過去看看,畢竟是妯娌。你等我回來。”
“要不要我陪你過去?”
“女人的事情,你一個男人過去做什么。好生在房里待著,不準東想西想。”
劉詔哭笑不得,小玖越管越寬,連他腦子里想些什么都要管。不要太過分啊!
顧玖瞪了他一眼,本夫人就要管,你要怎樣?
劉詔投降:惹不起,惹不起。
顧玖帶著下人,來到西園。
天黑得很徹底,伸手不見五指。
前后燈籠照著,才覺著亮堂。
西園雞飛狗跳,有人哭有人叫,大哥兒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蕭琴兒躺在床上,哎呦叫喚。
裴氏趕過來,“怎么回事?四夫人懷孕,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
“奴婢們也是剛剛知道。”
裴氏沖進臥房,看見顧玖坐在床頭,握著蕭琴兒的手。
她以為顧玖是在安慰蕭琴兒,殊不知,顧玖是在替蕭琴兒診脈。
裴氏下意識問了一句,“老四媳婦怎么樣?有沒有請太醫。”
“已經派人請了太醫,太醫還沒到。”
顧玖不動聲色地放開蕭琴兒的手,“四弟妹受了刺激,怒極攻心,才會見紅。得讓太醫趕緊過來,開藥保胎。”
蕭琴兒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下來,浸濕了枕頭。
“我還要什么孩子。他都有了別的女人,我不如死了算了。”
“四弟妹別這么說。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大哥兒著想。”
蕭琴兒哭得更加厲害。
“我是做了什么孽,當初莫非是瞎了眼,才會嫁給劉議。”
裴氏氣得跺腳,又不好說蕭琴兒的不是。
她惱怒異常,沖下人怒吼一句,“四公子人呢?他媳婦懷孕見紅,人都躺在了床上,他怎么不露面?”
下人戰戰兢兢地說道:“啟稟娘娘,公子他,他正在廂房。他說,說這事他不管。”
“荒唐!”
裴氏氣了個半死。
她反復叮囑劉議,不可和蕭琴兒鬧得太僵。結果他將自己的話,全當做耳邊風。
更過分的是,蕭琴兒都躺在床上了,他竟然不露面。
“前面帶路。本王妃親自過去請他,就不信他敢不過來。”
裴氏怒氣沖沖,去廂房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