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將主意打在這些異族人身上,或許他們聽說了什么。
“要說新鮮事,的確有一件。”
“哦,什么新鮮事?能否說來聽聽。”
大漢咬著油炸花生米,香噴噴,又脆,下酒正合適。
“我出發的時候,聽人說西涼王城多了一位國師。國師開壇講經,從者云集,那場面,據說十分驚人。”
鄧存禮呼吸一窒。
他定了定神,“西涼什么時候多了一位國師?”
“沒多久的事情。”
“不知西涼國師法號怎么稱呼。”
大漢挖掘著腦中的記憶,“好像是叫,叫什么無望還是什么的,我也沒注意聽。就知道西涼王城多了一位國師。”
鄧存禮聽到無望的名字,如釋重負。
成了!
無望這個六根不凈的和尚,終于成為了西涼的國師。沒有辜負他們這些年的努力。
鄧存禮心情高興,又讓馬小六送上兩斤紅薯酒,陪著大漢喝酒閑聊。
兩人喝得盡興,大漢手舞足蹈,興奮得差點將小桌子給掀翻了。
等到大漢喝醉后,鄧存禮才離開。
他悄聲吩咐馬小六,“派人通知魯侯,事情成了。”
馬小六一臉興奮,“無望禿驢做了國師,下一步我們要怎么做?”
“自然是借著國師的身份,影響西涼王的決定。”甚至插手西涼王位傳承。
國師身份,能做的事情太多。
這就是為什么,眾人對國師一事,勢在必得。還特意將楊季,陳壯實派了過去。
沒有辜負夫人的期望。
……
魯侯得知事情成了,興奮得一拳頭砸在桌上。
他吩咐長子裴蒙,“你親自領軍,去路上接應那兩個讀書人。詔夫人可是點了他們的名字,無論如何要保證那二人活著回來。”
裴蒙說道:“這兩個讀書人,倒是有點本事。沒想到真讓他們辦成了。”
“沒點本事,詔夫人就不會將他們派往西涼。你趕緊點兵出發。西涼的消息遲遲沒送來,本侯估摸著路上出了意外。”
“兒子遵命!”
跑蒙出了營帳,就開始點兵。
顧珽主動請纓,這一趟任務他也想去。
裴蒙蹙眉,顯然不贊成,“小蔓就快生了,這個時候你豈能輕易離開。”
顧珽朗聲說道:“小蔓還有兩個多月才生,肯定來得及。將軍,不能因為我有家室,就將我排斥在任務外。如果為了平安度日,屬下大可留在京城,沒有必要非要來西北拼命。既然來了西北,就請將軍對我一視同仁。”
裴蒙皺眉,顯然是對顧珽有所不滿。
顧珽目光堅毅,強烈要求這趟任務不能留下他。
裴蒙冷哼一聲,“還不趕緊去做準備。兩個時辰后出發!”
“是!”
顧珽一臉興奮,轉身跑了。
……
晉州城內,裴蔓挺著大肚子,檢查貨物。
用羊毛紡織的毛毯,富貴牡丹圖案,加上精美的染色,看上去花團錦簇,高端大氣上檔次。
“這樣的毛毯,無論是賣給異族人,還是賣到京城江南,都十分受歡迎。”
裴蔓說道:“花樣子還是太少,富貴牡丹圖案,都用了多少年。現在京城的人,都追求新鮮。江南的人也不遑多讓。我們要想出一些新的花樣,不能總是富貴牡丹,仙童祝壽之類的。
晉州城內多了那么多家織布工坊,我們做毯子,他們也做毯子。我們做富貴牡丹,他們也做富貴牡丹,你們就沒有一點壓力嗎?不能仗著四海商行在背后撐腰,大家就不思進取。”
工坊管事有些羞愧。口上答應,一定會多想一想新鮮的花樣子。
下人來到裴蔓身邊,“啟稟少奶奶,軍營來人。”
裴蔓心頭一跳,叮囑管事不可懈怠,這才離開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