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備去見文德帝,替九皇子請罪。
相信一定會收到很好的效果。
宮宴還在繼續,文德帝正在和群臣們飲宴,心情極好。
群臣賦詩助興。
不知是誰,又提起了三元公。
說是這樣的場合,該請三元公即興賦詩。
“平平而已三元公,不過是虛名而已,你們還真當他有真才實學嗎?”
“話不能這么說,三元公寫的書還是極有見地,教書育人也頗有成果。”
“呵呵……”
“書是寫得不錯,只是沒見他出過詩集。可見三元公在詩詞一道,也就爾爾。反倒是李大人,這些年出了好幾本文集,可謂文采斐然,當之無愧的文壇領袖。”
聞言,不少人偷偷撇嘴。
拍馬屁就算了。
捧一個踩一個有意思嗎?
李大人文采斐然,三元公也不差啊!
沒必要將三元公拉出來鞭尸。
人家三元公視名利為糞土,不進朝廷,不走仕途,躲在山河書院教書育人,沒礙著誰,何必把人拉出來踩。顯得尤為低劣。
“諸位莫非不同意我的看法?難不成諸位都是三元公的支持者?”
“我等欣賞李大人的文采,同樣也欣賞三元公的才學。”
“哼!什么欣賞三元公,分明是推崇山河書院。諸位家中晚輩,莫非都在山河書院讀書?”
“含沙射影!”
“指桑罵槐!”
“無恥之尤!”
“爾等分明是異端邪說,竟然支持山河書院荒唐教學。”
兩幫人打起嘴仗,你說一句,我罵一句,打得不可開交。
很快就驚動了坐在前面的諸位朝中大佬,還有文德帝。
文德帝弄清楚兩幫人為何爭吵起來,然后就笑了起來。
他問中書令李大人,“李愛卿,眾人因你而爭吵,你有何想法?”
“微臣惶恐!微臣微末學識,怎當得起文壇領袖。微臣就是一俗人,那些玩笑話,陛下不必當真。”
“朕卻聽說,愛卿在府中經常舉行詩會,文會,京城學子趨之若鶩。眾學子都以能得到愛卿的賞識而自鳴得意。以愛卿在學子中的影響力,依著朕看,文壇領袖你完全當得起。”
“微臣惶恐!”李大人深深埋著頭,都不敢偷看文德帝臉上此刻的表情。
文德帝似笑非笑,“愛卿不必惶恐!愛卿乃是探花郎出身,以你的才學,稱一聲文壇領袖也不過分。以前朕還在王府的時候,常聽人說,某某官員門生故吏遍布朝堂地方,想辦什么事,一句話的功夫,天南海北都能辦成,令人咋舌。”
李大人額頭冒汗,皇帝是要算舊賬嗎?
文德帝看著李大人,“愛卿很熱嗎,怎么出了一頭的冷汗?”
大殿安靜得落針可聞。
挑起這場嘴仗的官員,個個緊張得腿打顫,大氣都不敢出。
誰能想到,一場爭論,會牽連到李大人頭上。
李大人如果沒好果子吃,他們這群打嘴仗挑事的人,全都不會有好下場,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微臣的確感到有點熱。微臣君前失禮,請陛下責罰。”李大人低著頭,態度恭順。
文德帝眼中帶笑,笑容中卻帶著一股子寒意。
“你也是朝中老臣,見慣了世面,竟然還會君前失禮,真是不應該啊。”
“臣有罪!”
“下去吧!”文德帝揮揮手。
李大人心頭一涼,沒有處置,直接讓他退下,這個情況不妙啊。
但是他很沉得住氣,他沒替自己辯解,躬身稱是,退出了大殿。
眾臣皆驚,心中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