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要變了嗎?
眾臣紛紛看向陸侍中,皇帝真正的心腹。
難道是要給陸侍中騰位置嗎?
陸侍中眼觀鼻鼻觀心,不回應任何人的目光。
常恩打發了內侍,悄聲來到文德帝身邊,附耳說話。
文德帝臉色微變,說道:“諸位愛卿隨意,朕去洗漱。”
說完,文德帝起身離開。
……
蕭昭儀求見文德帝,被內侍擋了回去。
“昭儀娘娘請回吧,陛下今兒誰都不見。”
蕭昭儀送上銀子,“我是來替九皇子請罪,你速去通報。”
內侍卻不肯收下銀子,“并非小的故意為難昭儀娘娘,而是陛下親口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去。昭儀娘娘不如明兒再來。”
明兒再來就晚了。
這種事情就要趁熱打鐵。
蕭昭儀悄聲問道:“莫非是出了什么要緊的事情?”
“昭儀娘娘切莫為難我等,陛下的事情,我們哪敢亂說。”內侍苦笑。
蕭昭儀蹙眉,“我在這里等著。”
“昭儀娘娘還是請回吧,陛下今兒不會見你。”
蕭昭儀說道:“我不為難你,我就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若是陛下哪里還是沒動靜,我就離開。”
內侍想了想,妥協道:“那好吧!昭儀娘娘切莫亂走動。”
……
正陽殿內。
文德帝在大殿內走來走去,有些惱怒,又有些果然如此,不出意料的感慨。
“確定湖陽掘了陳駙馬的墳鞭尸?”
“回稟陛下,金吾衛的人一直跟著郡主娘娘,親眼看見郡主娘娘帶著人挖墳鞭尸。用的鞭子,還是先帝早年賞賜的那一根。”
文德帝敲敲桌面,“朕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放棄。朕以為她好歹也得忍個半年一載,再去挖墳鞭尸。卻沒想到,她連一個月都沒忍住,借口出門游玩,偷偷跑去挖墳鞭尸。真是一日既往的任性胡為。”
常恩低眉順眼,“陛下,這事要管嗎?”
文德帝冷哼一聲,“都已經挖墳鞭尸,朕還能怎么管?最多就是命人將陳駙馬重新安葬。”
常恩遲疑了一下,悄聲說道,“還有一個情況,老奴不知該不該說。”
“是不是和湖陽有關?凡是和湖陽有關的事情,不得隱瞞。”
“老奴遵命!是這樣的,據金吾衛稟報,郡主娘娘不光是將陳駙馬挖墳鞭尸,她還命人挖了陳律的墳。”
噗!
文德帝氣得吐血,怒道:“她簡直是荒唐透頂!”
常恩繼續說道:“不過郡主娘娘并沒有鞭打陳律的尸體。她命人將棺木起出來,用鞭子狠狠抽打棺木。她自己抽還不夠,還命下人抽打棺木。據說足足抽打了半個時辰才罷手。”
文德帝眉頭緊皺,“沒鞭尸?”
常恩點頭,“對陳律,郡主娘娘沒有鞭尸,只是鞭打棺木。”
文德帝板著臉,“真是越來越胡鬧!無論多大的怨氣,將陳駙馬挖墳鞭尸,就該消氣。竟然還將陳律的棺木挖出來鞭打,虧她想得出來。朕對她真是……”
文德帝惱怒之余,又覺著很爽。
將陳駙馬挖墳鞭尸,他早就想這么干了。
因為身份限制,怕留下罵名,才克制了內心的蠢蠢欲動。
湖陽挖墳鞭尸,對文德帝來說,等于是湖陽替他完成了心愿,他豈能不爽。
文德帝敲敲桌面,吩咐常恩,“此事絕不能聲張,一定要瞞得死死的,不能讓世人知曉。更不能讓史官在史書上記錄哪怕一個字。否則朕唯你是問。”
“老奴遵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