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賢妃找皇帝哭訴,又找裴皇后哭訴。
二皇子被劉詔打得下不了床。
下手多狠毒啊。
兄弟之間打架,竟然往死里打。
劉詔是成心要將人打死嗎?
裴皇后被煩得不行,還不能甩臉子。
誰讓劉詔打了人家的兒子。
要她說,打得好。
她早就看老二不順眼。
一個庶子,整日上躥下跳。
當她這個皇后是死人嗎?還是當兩個嫡出皇子是死人?
皇后嫡子都在,二皇子跳得那么高,被打活該。
一邊心中暗爽二皇子被打,一邊又煩沈賢妃沒完沒了的哭訴,裴皇后內心都快扭曲了。
劉詔閉門思過,不能出門。
裴皇后就命人將顧玖請到宮里。
“老大的傷勢如何了?”
“多謝母后關心,殿下只是皮外傷,已經好多了。”
裴皇后松了一口氣,“沒有傷到筋骨就好。沈賢妃最近日日以淚洗面,本宮不厭其煩。此事你可有主意?”
顧玖問道:“二皇子的傷真的有那么嚴重嗎?”
裴皇后板著臉,“陛下親自下令太醫會診,的確傷得很嚴重。”
二皇子本想演一出戲,假裝自己傷勢過重下不了床。
哪里想到,最后真的下不了床。
劉詔下手太黑,當時沒感覺,一天之后,所有的毛病的都出來了。
二皇子差點沒痛死。
能下得了床才怪。
這下子二皇子也不用演戲了。
顧玖問道:“陛下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氣得差點下令將劉詔再打一頓板子。”
顧玖意外,文德帝既然如此生氣,卻沒有加罰劉詔。
什么時候,文德帝對劉詔竟然如此偏愛。
“你也覺著奇怪對嗎?本宮同樣覺著奇怪。陛下沒有懲處劉詔就算了,甚至連申斥都沒有。莫非陛下厭棄了二皇子?”
裴皇后雙眼發亮。
顧玖說道:“此事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至于沈賢妃那里,母后不能派人敲打她嗎?”
“二皇子是苦主,下手的人又是劉詔,本宮不占理,如何敲打她。”裴皇后翻了個白眼,嫌棄顧玖明知故問。
顧玖卻說道:“凡事都要有個分寸。沈賢妃仗著二皇子被打,已經失了分寸。母后作為后宮之主,理應擔起教導嬪妃的責任。”
言下之意,顧玖不會幫裴皇后。
此事,裴皇后自己解決。
裴皇后不滿。
顧玖借口劉詔有傷,提出告辭。
“大殿下身上有傷,行動不便,脾氣變得十分暴躁。等閑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只有兒媳能近身換藥。相信母后也是盼著大殿下早日康復。換藥的時間快到了,兒媳不能再耽誤,告辭!”
顧玖走得很干脆。
裴皇后傻眼,指著宮門,“瞧瞧她,瞧瞧她!看看她的態度,對本宮可有一絲一毫的尊重?”
文公公勸道:“娘娘息怒!或許詔夫人是真的趕回去替大殿下上藥。”
“她嘴里說出來的話,能信嗎?本宮早就看透了她,她就是個沒良心的人,忤逆不孝。也只有劉詔稀罕她。真不知道她給劉詔灌了什么迷魂湯。”
文公公偷偷想到,以詔夫人的本事,無論嫁給誰,都會被夫家的人供起來吧。
就算嫁到頑固不化的人家,以詔夫人的手腕,也早就掌控了管家大權。
文公公也就偷偷這么一想,當然不敢將心里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