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對他著實有些失望。”
常恩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權當自己不存在,什么都沒聽見。
要命啊!
陛下的心里話,哪是能隨便聽的。
“常恩,諸位皇子中,你認為哪一個有為君之相。”
常恩戰戰兢兢,冷汗已經濕透了衣衫。
“啟稟陛下,老奴一介閹人,見識淺薄,此等大事,哪有什么見解。要不將諸位大臣請來?”
“你就說說對諸位皇子的印象。”
文德帝沒有輕易放過常恩。
常恩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小聲說道:“諸位皇子都挺好的!”
文德帝猛地睜開雙眼,扭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常恩,“沒少收好處吧。”
“陛下恕罪!”
常恩干脆利落跪在地上。
此時不跪,要等何時。
“起來吧。剛才也是為難你。”
“老奴叩謝陛下!”
常恩如釋重負,爬起來擦擦額頭的汗水。
皇帝的心意,總是變化莫測。
主意改了又改。
“照著朕之前的吩咐,派人去看望老二,申斥老大。”
“老奴遵命!”
……
對于皇帝的申斥,劉詔毫不在意。
他是老油條,關宗正寺也不是一次兩次,怕個屁。
別人不招惹他,他自然不會搞幺蛾子。
當然,面上還是要應付一下。
恭恭敬敬朝皇宮方向行禮,嘴上說著恭聽父皇圣訓,心里頭則是不以為然。
顧玖給傳話的內侍,送上豐厚的紅包。
內侍眉開眼笑。
他可是打敗了無數對手,好不容易才搶到到曉筑傳話的差事。
宮里都知道詔夫人出手大方,果然如此。
內侍拿著錢心滿意足離去。
到皇帝跟前復命,少不得要說說劉詔的好話。
……
歐陽芙送走傳話的內侍,回到臥房一看,二皇子正皺眉深思。
她倒了一杯茶水喝,默不作聲。
二皇子一拳頭砸在床板上,“叫我養好傷后,多和武師傅練練,你說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嫌我武藝不精,打不過劉詔?”
歐陽芙垂眉,“你聽父皇的話就行了,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為什么。”
“當然要知道為什么。不弄清楚父皇的想法,本殿下寢食難安。”
“你就當父皇對你武藝不滿意,你聽話多跟著武師傅練練,肯定沒錯。”
二皇子不滿歐陽芙的態度。
“我們夫妻一體,本殿下若是倒霉,莫非你以為你能置身事外?”
歐陽芙自嘲一笑,“自殿下受傷起,我日夜伺候在殿下身邊,不曾好好休息過。殿下還有什么不滿?不如叫你的愛妾來伺候你?”
“你還敢質問本殿下有何不滿,你看看你的態度,你叫本殿下如何滿意?”
歐陽芙放下茶杯,起身說道:“我去安排后院的女人輪班伺候殿下。”
不顧二殿下的怒吼,歐陽芙果斷離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