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寶挺了挺胸:“看不出來嗎?”
“”
本來看得出來,看了前面之后,產生了懷疑。
繼續做筆錄。
“籍貫。”
“江北。”
“家庭住址。”
“滄江路3號天恒御泉灣”
十點,謝蕩被手機吵醒,好好的清夢被擾,謝公主脾氣大得不得了:“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那邊的宋靜把手機拉遠一點:“趕緊來一趟警局。”
謝蕩抓了一把亂糟糟的小卷發,惡聲惡氣地:“我說過了,絕不和解。”
宋靜在電話里著急忙慌:“什么和解,那姑娘向警局立案了,說你偷了她的錢包和證件,她才跟了你一路。”
謝蕩懷疑他沒睡醒。
宋靜繼續說:“也怪我,在警局認出了她是那個包的主人,就說起了證件的事,那姑娘太滑頭,腦子轉得賊快,當場就反將一軍了,說是我們偷了她的包。”
謝蕩:“”
此刻的心情,就像嗶了狗!
十點二十,警局,沒幾個人,就幾個值班的警員,謝蕩的經紀人,還有坐在椅子上掩面而泣的年輕女孩。
她用面巾紙擦拭掉眼淚,仰頭四十五度,悲傷得難以自持,悲慟地說:“我一個小姑娘,錢包證件都沒了,還能怎么辦,一路上靠好心人的接濟和幫助,吃一頓,餓三餐,”又抹了一把淚,紅著眼眶,“別的我都不要了,只求那個偷我包包的人把證件還給我,好讓我回家”
說到這里,已經哽咽地泣不成聲了。
宋靜:“”
哭了有二十分鐘,淚腺發達,最主要是自編自演自導,從頭到尾一氣呵成,這姑娘不去當演員太可惜了,不然,編劇也可以。
做筆錄的小姐姐被她哭得頭皮發麻:“你先別哭了。”
談墨寶抽噎:“太悲傷了,情難自控。”
宋靜:“”
戲過了!
門被推開,有人進來,宋靜趕緊抬頭看去,是謝蕩,戴著墨鏡口罩,裹得嚴嚴實實就來了。
他瞟了一眼罪魁禍首,氣壓很低很低,取下墨鏡,說了一句話:“我不打女人,”轉頭看宋靜,他霸氣又任性地指使,“你幫我打,犯事兒了我扛著。”
被雷得想打人的宋靜:“”
正抹眼淚的談墨寶:“”
她好怕怕,出了警局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談墨寶縮了縮脖子,把眼珠子逼回去,不敢看謝公主殿下,扭頭給了個倔強的背影,怯怯地開口:“警察姐姐”
打從謝蕩進來,警察小姐姐的目光就跟裝了雷達似的,追著謝蕩,高冷警察秒變蕩漾小迷妹:“謝蕩,我是你的琴粉,能給我簽個名嗎?”扯了扯警服心口的位置,“簽這里。”
談墨寶:“”
這是社會,她一個平民老百姓,還是怎么翻騰呢,得向大佬低頭!改了口,連語氣也沒剛才那么凜然正氣了,打著商量弱弱地說:“警察姐姐,我不立案了,只要這位好心的大哥能把包還給我,我就不追究了。”
好心大哥謝蕩:“”
他一腳踢翻了凳子。
談墨寶抖得更厲害了,拉住被偶像炸裂了少女心的警察小姐姐,求生欲爆表:“警察姐姐,我要申請禁止令,就是兩百米內不準靠近的那種。”
謝蕩:特么的,好想弄死她!
最后,警方的處理方案是,雙方私了,盡快歸還證件,并禁止謝蕩先生靠近談墨寶女士兩百米內,禁止令期限是一個月。另外,警方予以了談墨寶女士身份證明,并用警車親自相送,最后談墨寶女士成功入住了酒店。
回了酒店,謝蕩丟了個煙灰缸給宋靜。
他說:“幫我砸破她的腦袋,我給你三倍工資。”
宋靜翻了大白眼:“氣不過你自己去啊。”那姑娘,簡直是只小狐貍,狡猾得不行,鬼點子一籮筐,她巴不得離遠點。
謝蕩顯然氣壞了,通紅著臉,一副捋起袖子要干天干地的架勢:“老子要打女人早弄死她了!”
趴在門上聽動靜的談墨寶:“”
她發誓,以后遇到這位小提琴家,一定繞道走,真心怕遭到報應和報復,小碎步挪回了房間,打開隨身帶的筆記本,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