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坐下,順著看過去。
“林安之?”蘇傾也盯著那溫情脈脈的小兩口看,連連搖頭,有點不可置信,“嘖嘖嘖,我都不知道,林安之原來也會笑。”
林安之確實不愛笑,除了莫冰,對誰都一張冷漠臉,一棍子打不出一句話來。
蘇傾和林安之不算熟,有過合作,想起那次合作,蘇傾都肝兒疼:“我上次跟他拍戲的時候,差點沒被他那塊冰塊給凍死,除了臺詞,他從頭到尾沒施舍給我一個字。”
那是蘇傾沒見過林安之嘮叨莫冰多穿衣服時候的樣子。
姜九笙見過,還見過林安之因為聯系不到莫冰發瘋摔東西時的樣子,瘋狂得像全世界都塌了。
“覺得他怎么樣?”姜九笙波瀾不驚地問了一句,很隨意。
蘇傾思考了一下,給了很中肯的評價:“冷是冷了點,不過,他對莫冰倒是沒話說。”蘇傾往嘴里扔了顆櫻桃,說,“上個星期,我們劇組的女主角晚上找他對戲,你懂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嘛,不過趕巧了,那天莫冰來探班。”
蘇傾撐著下巴看姜九笙:“你知道林安之當時怎么回女主角的嗎?”蘇傾想想都好笑,清了清嗓子,學著林安之的冷漠臉,“我在洗衣服,能不能晚一個小時過來。”
“女主角臉都氣白了,估計沒見過這么不識趣的男人。”蘇傾湊到姜九笙耳邊,神秘兮兮地八卦了一句,“我聽說啊,當時,林安之是在給莫冰洗內衣。”
姜九笙點頭,附和了一句‘應該是’。
莫冰不會洗衣服,她的衣服全是林安之給她洗,若林安之外出拍戲了,她便堆著,等林安之回來了洗。
蘇傾瞥了一眼那兩人,眼里有艷羨:“他們倆要是以后分開了,一定不是因為不愛了。”她嘆氣,“誒,搞得我都想談戀愛了。”
姜九笙接了一句:“徐青久不錯。”
蘇傾一臉驚嚇:“開什么玩笑。”她義正言辭,并且非常肯定,“他不是彎的,他有心上人了。”就是你啊!
姜九笙但笑不語。
感情的事,兜兜轉轉也好,好事多磨也罷,幾回留戀,幾度癡情,個中滋味,只有當局者能嘗出酸甜。
“你家時醫生呢?怎么還不來?”蘇傾問。
姜九笙看了看時間:“快到了。”
她端起酒杯,發現杯中空了,侍應生過來,續了一杯。
姜九笙道:“謝謝。”
侍應生低著頭走開了。
這時,徐青久突然走過來,一臉別扭:“蘇傾,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蘇傾不情不愿地跟著他過去了。
徐青久領著她去了外面,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蘇傾慢吞吞地跟著,唉唉了兩聲:“叫我過來做什么?”
徐青久環顧了一番四周,然后低著頭悶不吭聲地往蘇傾手上塞了個盒子。
她懵逼了半天,看了一眼手里的盒子:“什么東西?”
徐青久甩開臉,眼睛看著別處:“給你的。”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蘇傾打開盒子看了看,是一只金屬手環,鑲了黑鉆,做工很不俗。
她將信將疑,眼有深意:“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徐青久扯了扯嘴角,笑得一臉壞氣,過后,氣定神閑地說“那上面有只豬,我看跟你很像,就送你了。”
蘇傾:“”
媽的,想把他腦袋打爆!
徐青久不等她發作,轉身就走,步子邁得很大,等到沒人的地方,才把口袋里另一只手環拿出來,看了又看,套自己手上了。
然后不到三秒,取下來。
抓了一把頭發,他又給帶手上了,拉了拉袖子,全部遮住了,這才回了慶功宴上,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嘴角不自覺露出的笑意。
七點半,不知是誰開了蹦迪的音樂,鼓樂喧天,人聲鼎沸,頻閃燈里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笙歌漫舞。
這樣熱鬧又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