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來,他開口的次數,屈指可數,甚至有輕微的社交恐懼,唯獨對著她這個姐姐時,能豎起渾身的刺,像頭沉睡著的小獅子,在伺機而動。
溫詩好早已司空見慣,不惱不怒地出了房間,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去查一下,當年溫家發生命案之后,是誰帶走了姜九笙。”
夜色已深,月隱云層,忽而冷風起,吹著樹葉漫天飛舞。醫院的夜晚,總是格外陰冷,蕭條又森然。
vip病房外的走廊很長,空空蕩蕩的,偶爾有醫護人員往來,人影戚戚。
“時醫生。”護士問候道。
時瑾對路過的護士點了點頭,拿著電話往走廊盡頭走去。
“六少。”
“查到了什么?”時瑾將嗓音壓得很低。
電話里的男人回:“姜小姐房里那杯紅酒所含lsd濃度很高,與柳絮放在酒里的藥并不是同一種成分,應該是二少的人。”
背著光,冷白的手機光線落在時瑾的側臉上,輪廓精致又立體,他只問:“誰?”
“沒有監控,也沒有留下指紋,只查到了一個侍應生。”
時瑾沉吟了片刻:“你解決掉。”
“是。”
掛了電話,時瑾又撥了一個號碼。
那頭,女人先開了口,語氣很恭敬:“時先生。”
時瑾言簡意賅:“把東西發給我。”
“我知道了。”女人猶豫了片刻,試探性地詢問,“那柳絮還用我繼續帶著嗎?”
電話里是柳絮的經紀人,劉玲。
聲音沒有什么起伏,低沉,微冷,說道:“把她簽給sj’s。”
sj’s
短暫的驚愕之后,劉玲回道:“明白了。”
這會兒,陰云散去,月上高樓,銀光灑下,籠著整個別墅區,小樓鱗次櫛比,大片的凌霄花沐著月色,紅得妖嬈。
獨棟的小洋樓里,水晶吊燈璀璨,淡紫的燈光暖魅。
“二哥。”
女人嬌嫩的手,遞了一杯紅酒,又喚了一聲:“二哥。”
秦明立一手張開,攬著沙發,一手將女人拉到腿上,就著她的手把紅酒喂進嘴里,親了親女人的紅唇,將紅酒再渡回她嘴里。
女人乖乖張著嘴,媚眼如絲。
“替罪羔羊已經找了,你可以放心了。”
他戴著手套的手,在女人身上流連,惹得她輕聲嬌喘,酒杯落在地毯上,她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語氣嬌嗔:“時瑾養的那只狗太通人性了點,我不過是進去放了杯酒,它就跟盯上了我似的。”
秦明立停下了動作,扶著女人的腰:“要不要我幫你解決掉?”
她搖頭:“一只畜生而已,又不會講人話。”
“我一直很好奇,”秦明立盯著懷里柔若無骨的女人,目光灼熱,“你為什么要幫我對付時瑾?”
女人嬌笑:“因為我是你的女人啊。”
“不要撒謊。”他眼里依舊帶著笑,儒雅又溫柔,輕輕拂著女人清秀的臉龐,低聲在她耳旁說,“我不喜歡對我耍心機的女人。”
女人唇角的笑意漸漸僵住,眼眸一點一點冷卻,她說:“因為我跟時瑾有仇。”抬手,勾住秦明立的脖子,她躺在了他腿上,說,“大恨深仇。”
秦明立笑了。
“小喬。”
“嗯。”
秦明立低頭,看著腿上的女人:“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嗎?”
她搖頭。
他帶了手套的手移到她腰上,一顆一顆解下她的襯衣的紐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