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他淡定地放下椅子,點了卷煙:“這不省心的,成天盡胡鬧!”
話剛落下,謝蕩就推了門進來,瞥了一眼:“你們師徒倆說我什么壞話呢。”
姜九笙笑:“我沒有。”
謝暮舟跟著說:“我也沒有。”
謝蕩才不信,虛踹了一腳,把坐老頭子與姜九笙中間的七師兄趕開:“讓開點,我坐中間。”兩邊瞅了瞅,“省得你倆躲著我偷酒喝。”
七師兄無語,十三和老師偷酒喝都是多久前的事兒了,蕩蕩還記著呢。
師徒五個,說說笑笑。
時瑾看著他們笑鬧,嘴角不自覺跟著揚起,不是不嫉妒,只是也慶幸,在他不在的時間里,她遇上了很好的人。
姜九笙陪謝暮舟坐了二十來分鐘,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謝蕩時不時接個一兩句。時瑾安安靜靜坐她身邊,除了必要的問答,話極少。姜九笙怕他不自在,便先行離開了。
兩人剛離開不到三分鐘,謝暮舟突然想起來:“忘了件事了。”從椅子下面拿出來一個禮盒,“蕩蕩,你把這個給笙笙送過去,她大師姐給的養生酒,喝了對身體好。”
謝蕩嘮叨了兩句‘老糊涂’,就拎著酒出了包間。
他撥了姜九笙的電話:“在哪呢?”
“停車場。”
謝蕩出了餐廳,也往左手邊的地下停車場走去,晃著手里的酒,交代了句:“待著別動,有東西給你。”
姜九笙應了,也沒掛電話。
謝蕩邊走邊找,停車場很大,他兜了小半圈,四周環顧,然后看見了姜九笙,嘴角翹了翹:“我看見你了。”
話剛說完,他目光定住,盯著一處。
她身后的車輛里,一排過去,后面都藏了人,謝蕩抬頭查看了一圈,果然,所有攝像頭都被罩住了。
“笙笙,”謝蕩說,“你到三號門來。”
她與時瑾的位置,是死角,離三號門最近,門口直走,才有出去的路。
姜九笙不解:“怎么了?”
他像平常一樣,任性地發小脾氣,語氣不善地催促:“快點過來,不然我不等你了。”
“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那邊掛了電話,姜九笙對時瑾說,“待會兒再拿車,先去三號門。”
“什么事?”他們的車就停在最里面,往里走一百米就到了。
“謝蕩有東西要給我,好像很急。”
時瑾皺了皺眉,還是聽了她的,往三號門走去。
藏在遠處車里的人,陸陸續續出來,二十來個,手里都拿著鐵棍,打頭那個男人謝蕩認得,剛剛餐廳里打女人的那個孫子,叫什么成洛。
他帶著人,要追上去。
謝蕩把手里的酒放下,突然開了口:“你們找我?”
二十來人,全部停下了腳,回頭看過去。
成洛立馬認出了謝蕩,拖著手里的鐵棒往回走,對手下人打了個眼神,包抄著往前,陰笑:“你小子,有種別跑。”
謝蕩聳聳肩:“不跑是你孫子。”
他轉身,朝著那輛銀色沃爾沃相反的方向跑去。
成洛大喝:“給我抓住他!”他邊追邊喊,“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地下停車場的面積很大,分了兩個區,謝蕩跑了許久,被追進了死角,回頭看了一眼,視角已經避開了時瑾那臺沃爾沃的位置,應該夠遠了。
他停下來,脫了外套,包住手:“我謝蕩,還沒怕過誰。”
成洛扛著一根手臂粗的鐵棍,往前逼近,命令手下的人:“給我打!往死里打!”
二樓包廂里,謝暮舟正打算打道回府,姜九笙的電話打了過來。
“笙笙啊,怎么了?”
姜九笙問了謝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