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還沒落,窗外有一片橘色的光漏進臥室里。
“喂。”
容歷的嗓音啞得厲害。
是霍常尋打過來的,語氣總是不太正經,調侃人似的:“做什么呢?怎么這么久才接?”
容歷問:“什么事?”聲音還有些喘。
霍常尋不插科打諢了,說了正事:“林鶯沉的資料都發你郵箱了。”
容歷道了聲謝。
霍常尋不領:“來點實際的。”他笑,心情很是愉悅,“風盛游戲知道吧?”
他最近看上這家游戲公司了,有收購的計劃,又沒什么耐心慢慢耗,這種擴充版圖的勾當,容歷最在行了。
“知道。”容歷說,“我幫你弄。”
霍常尋心滿意足:“你繼續白日宣淫吧。”
“……”
容歷摁掉了手機,從洗手池上撿了件他的襯衫,披在了她光裸的后背:“還受得住嗎?”
她半坐在洗手池上,雙腿懸空,身子還在發燙,窩在他胸口,瞇著眼輕喘:“讓我緩緩。”
聲音也媚。
除了他那件襯衫,她一件衣服都沒穿,容歷也差不多,衣褲半褪,鏡子里,兩人緊緊抱著,緩了會兒,容歷把自己往前送了些:“阿禾。”
“嗯。”她被撞得貼在了鏡子上,后背冰涼。
容歷低頭,在她鎖骨上吻,呼吸急促了許多:“可以了嗎?”
洗手池的高度不太舒服,她腿酸得厲害,便動了動,她一動,容歷就出了聲,她笑:“到臥室去。”
“好。”
容歷抱住她,手托著她的腿:“阿禾,腿夾緊一點。”
就著那個姿勢,他們去了臥室。
次日傍晚,蕭荊禾接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
那邊沒有聲音。
她問:“哪位?”
“是我,”女人的聲音,說,“林鶯沉。”
不知道她哪里弄來的號碼。
蕭荊禾倒了杯水,坐在餐桌上:“什么事?”
林鶯沉停頓了半晌:“出來見一面。”
她和林鶯沉見的次數不多,可每次都不太愉快,她不太想去,也沒什么必要:“我不覺得我跟你有什么可聊的。”
林鶯沉應該猜到是這個結果了,從容自若地應對自如:“烏爾那佳·鶯沉的事,你不想知道嗎?”
她也知道烏爾那佳·鶯沉,聽這口氣,知道的還不少。
“地址。”
“京柏城二樓。”
又說了時間,蕭荊禾才掛電話,思忖了會兒,不知道那林鶯沉又是玩什么花樣。
容歷從廚房出來:“誰的電話?”
“林鶯沉,”她對容歷沒有隱瞞,“她約我明天下午見面。”
快吃晚飯了,容歷讓她別喝那么多水,坐過去,把她的杯子拿開,說:“我不能陪你去了,林家的老爺子要同我下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