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伊斯坎達爾也不生氣,他十分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頭腦勺,一點兒都不尷尬的自我解圍“大家都在忙啊,”睜著眼說瞎話,“既然金皮卡你們也在忙,那么我們就在這里看看好了。”
一邊說,一邊提著韋伯的領子,將他放在了一側的軟沙發上“不過啊,大白天的,這么正大光明的在那些普通人的眼皮底下打架,真的沒問題么”雖然這么說,他卻一點兒勸阻的意思都沒有,看起來更像是為了走個過場。
“請不要擔心這一點。”ruer天草四郎時貞穿著咖啡館服務員的衣服準時出現在了rider身側,將手中的菜單遞給了韋伯,“要吃點兒什么么”他的態度太過自然,以至于受到了驚嚇的韋伯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點了杯茶。
然后他看著身穿服務裝的小哥,表情逐漸扭曲
“那是ruer對吧,對吧對吧”他已經對這次圣杯戰爭絕望了,“為什么,ruer還會出來打工”
“自然是為了保護我的母親啊”天草四郎時貞面露神父神圣且充滿愛意的微笑,雖然這種微笑讓他此刻看起來十分的詭異且可怕,“這么多年終于見到了母親,如果讓母親受一點兒傷害,那么你們都切腹謝罪吧”
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秒,隨即在韋伯仿佛看見了世界末日的表情中,變回了圣父笑容“開玩笑的,實際上,我在此處打工賺錢。”
天草四郎時貞將零嘴放在了韋伯面前的桌子上“我雖然是這次圣杯戰爭的ruer,但是圣杯把我投放在這個世界的時候,并沒有替我解決生活費的問題,所以我總要養活我自己的啊。”
韋伯不,如果你把你此刻敷衍的笑容,和不斷看向遠坂凜伊什塔爾的眼神收斂一下,我還是能夠欺騙我自己,你真的是為了在此賺錢欲圖養活你自己的
ruer的態度太過理所應當,韋伯竟一時找不到什么反駁的話語。
“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做啊,”天草四郎時貞笑了一下,對于這次圣杯戰爭之中最年幼的魔術師十分溫和,“沒有注意到這周圍已經沒有人了么”而且打架的哪里啊都是近戰,也只能造成小規模破壞而已。
天草四郎時貞看著韋伯的表情簡直像是在看自家孩子一樣的縱容,除卻這是年齡最小的御主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ruer在韋伯的身上,看見了半英靈存在的可能性。
所有能接納英靈的存在,都是好的存在呢
天草四郎時貞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看了一眼此刻正盯著伊什塔爾的吉爾伽美什2。
至于眼前的亂局,只要管好吉爾伽美什,一切不成問題。
是的,無論周圍究竟亂成了什么樣子,只要吉爾伽美什還在可控范圍之內,那就一切都好說了。
天草四郎時貞這么想著,舔了舔略微干澀的嘴唇
他想起了那個一直守在本源門口的,誰都不會理會,誰都不會在意,一直在用小刀削著那個永遠不會擁有自己面容的少女木雕的金發ruer“更何況,有caster在這里,為了遠坂凜,”或者說是附身于遠坂凜身體內的存在,“他也不會讓這里出事的。”
當他成為ruer的時候,終于意識到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看著所有英靈都如看待死物的男人,所保護的那扇門之后究竟是什么。
只是稍微有些遺憾啊。
他抬起頭,看著那個明明處于戰爭中央,明明左側是卡美洛組椅子桌子對花劍的木屑飛舞,右邊是暗殺衛宮組金屬碰撞子彈亂飛,卻依舊連根頭發都沒有傷到,還有心情左顧右盼的伊什塔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