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王的輔政官,”阿規格文卻在這個時候突兀的插了進來,“您的神官難道沒有阻止您么”他直視著伊什塔爾和吉爾伽美什的互動,“像是您這樣的做法,難道不會讓臣民感到荒謬么。”
他思考了片刻才得出了一個相對不那么尖銳的形容,雖然語氣還是一板一眼,可是誰都能聽出他的求教和迷茫是認真的。
“如果要別人來告訴王要做什么,來評判王是對是錯,來指引王要如何前行和選擇”吉爾伽美什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銳利的目光直指阿爾托莉雅,“那么這個王和拴在院子里的狗有什么區別。”
“注意你的言辭”貝狄威爾將手搭在了劍鞘上,怒視吉爾伽美什。
“難道本王有說錯什么么”吉爾伽美什哼笑,“明明你們自己也意識到了,甚至你們在內心深處也有著自己的判斷,此刻卻想要在本王這里,做個好人”
銳利的眸子掃過了在場所有的圓桌騎士“亞瑟王的圓桌傳說,閑來無聊的時候本王也當做打趣的讀物隨手翻了翻。”他過于輕佻的態度引起了在場圓桌騎士們的不滿,但是烏魯克至高的王才不在乎呢。
除卻他的摯友和他的王后,那些無趣的人別想分得他的耐心“什么為了不列顛的未來我希望不列顛永不受戰爭之擾或者什么想要挽回不列顛的悲劇”他拉長了尾音,“連自己都不承認的家伙,憑什么要別人去承認她。”
“吉爾”伊什塔爾不贊同的欲圖喝止他。
騎階才不打算聽呢,他和伊什塔爾之間還有沒解決完的怒火呢,所以也別指望他聽她的“連自己的過去都不承認的王,連自己曾經作為都不愿意面對的王,連自己的失敗都想要逃避的王,將自己全盤否定的家伙。”
“敗犬而已。”
“放肆”
“夠了”
“吉爾伽美什”
聲音在一瞬間雜亂交疊,但視線無一例外的卻都看向了喊出夠了的那個,一直沉默以對的金發少女“夠了,烏魯克的王。”她抬起頭,碧色的眼睛里是堅毅和審視,“你有什么資格評判我的言行。”
“就憑本王與蓋亞和阿賴耶是合作關系,而你卻是有求于他們”吉爾伽美什這一句話可是連做了絕大多數的引領,也就是在場的除卻圓桌就是自己人,否則這仇恨值拉的可能下一秒就要被群起而攻之了。
然而這并非是結束“就憑本王比你早了上千年,就算一度被稱呼為暴君,但烏魯克子民的血脈如今依舊存在在那片土地上,而你的不列顛”騎階的話可謂是惡意滿滿,“已經被敵人占據了吧。”
如今的大不列顛,還是當初亞瑟王那個不列顛的后代么
早已不是了。
伊什塔爾羞恥的捂住了臉,這種血統的事情沒人說得清,也虧得吉爾伽美什厚臉皮的將其當做自己的榮耀。
“多少也適可而止吧,吉爾。”偷換概念什么的實在是太羞恥了,“人家在和你說百姓,你卻要把阿爾的百姓概念偷換成后裔。”
“你到底是哪邊兒的,伊什塔爾。”騎階對伊什塔爾也有意見,“如果她不是另一個版本的你的朋友,你以為本王閑的無聊么”
“人家的王道你摻和什么。”伊什塔爾才不怕吉爾伽美什的怒火呢,“不列顛亡了又怎么樣,阿爾想要拯救她的百姓有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