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定當盡心竭力,為君上守好基業。”森玄機臉色一整,雙手抱拳,鄭重的說道。
張還生聞言笑笑說:“有了玄公此言,我便放心了。”,之后伸手摸了摸身邊的猿猴,“玄公,我走后會將這從者留于張邑后山的叢林之中。
你若遇到了不可解決之事,便在城中燃起篝火,它自會出現,聽從你的吩咐,鎮壓敵寇。”
哈奴曼以地祗之尊,在自己管領的山林中化身四頭、八臂魔猿時,可以和地階巔峰的強者抗衡,完全可以憑著一己之力橫掃整座張邑。
張還生這番話等于是給森玄機加上了一道異常強悍的武力保障,令他不由心生感念的說道:“君上所思所想真是周全無比,如此便萬無一失了。”
張還生聽到這話微微一笑,站起了身來,環顧左右,高聲說道:“今日一別一去萬里,等我再回還時,也許已是經年之后,諸君還請保重。”
話音落地,大堂之中所有人都齊齊起身,朝著張還生拱手,深深鞠身,齊聲說道:“大海茫茫,還請君上珍重,仆等在此靜待君上功成而歸。”,待到再起身時,尊位之上已是空空無人。
兩、三盞茶的功夫之后,張還生騰空飛翔著穿越臨海那道山間巨隙,落到了左右一望無際的燦金沙灘上。
因為在島上兩個多月的辛苦修行,他元神霸占之地此時已經超越了山隙,侵進了荒蠻大海之中。
因此即便張還生落地后前進了幾步,已經站在微微起伏的海浪中,還是感覺自己可以驅使的真元、法力和地階武者、修士相似。
仿佛吹一口便可以變出朵可以坐人的祥云乘著,漂洋過海遠赴東洲。
他知道這其實種錯覺,若是真用天賦能力吐氣成云坐著,只怕飄出元神霸占之地,便會從空中跌落喂魚,不由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唉,過慣了地階、天階高手的日子,耍慣了大權獨掌的大夫威風,一旦變回原形,也不知能不能適應。”
說話間,張還生伸手按住脖子上帶著的佛珠,施展著金剛力心念轉動。
瞬間,一艘長有三丈,寬只差不多四尺,高也僅有六尺,兩端尖銳如同槍尖,質地如同珊瑚般外殼布滿微小的坑洞凹凸不平,卻閃著潤澤寶光的巨梭,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隨著波浪輕輕搖曳。
這巨梭便是張還生一個多月前,從大須彌寺廢墟柴房的長老遺骸身上得到的‘韋陀波耶舟’。
這種梭船乃是須彌寺中僧人穿越荒蠻大洋的至寶,亦是大須彌寺得以在孤島之上隱藏千年之久,靠著強掠有資質的幼兒慢慢光大了山門,卻一直不被世人所知的最大功臣。
張還生當年靠著偶然拾到上古釋教大德的頭骨智慧早生,憑著年幼無知的偽裝,早已暗中了解到了韋陀波耶舟的用途,只是從來沒有真正使用過。
此時從儲物珠中取出梭舟,他仔細的通體打量一會,又這里摸摸,那里敲敲的擺弄的好一陣子,終于在朝船正中間一顆半凸起的暗珠灌輸法力時,觸動了玄機。
一聲‘波’的悶相之后,那韋陀波耶舟中央的外殼緩緩開,上揚,顯現出一處三尺見方的艙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