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陸吾寧已吩咐道:“且施展出來,讓我等瞧瞧。”
張還生聞言道一聲,“是。”,心念轉動之下,召喚來獵獵颶風呼嘯于大堂之上,奇怪的是,那風息卻只回蕩于丈許寬的一小片地方,刮著那處磚石翻動,可周圍卻連一絲微風都未泄出。
等到十幾息過后,他又突然張口,將那股烈風吸入腹中,噴出一股云霧,將整個后堂籠罩于煙云之中。
“春芒君三種天命之力,此子就覺悟了兩種,如此崢嶸少年,看來必是青檀公遺下的血脈無疑了。”見此情形,那陸吾寧哈哈一笑,揮揮衣袖,將滿堂云霧收入袖中,扭頭望著那道袍老者說道,顯然已經先自確認了張還生的身份。
而那道袍老者聞言,只是淡淡一笑的點了點頭,便是默許了陸吾寧的話,卻再無其他表現。
見他如此態度,陸吾寧也沒在多言,目光轉向那錦袍老人,笑著說道:“茂松公,青檀公已確認無疑了,不知您意下如何?”
那錦袍老人聞言也不開口,雙目中突然冒起一股玄黑之氣,右手拇指上銳利指甲在左手掌心一劃,破開一道傷口,流出幾滴黑紅色的血液。
那黑血現世后,便像巖漿一樣的翻滾不已,升騰出一股赤黑相間的霧氣,被臉色變得慘白的錦袍老人一甩了,直接罩住了張還生,透過毛孔,滲透進來了他的身軀之中。
頃刻間,張還生就覺得周身一熱,頭腦一陣渾噩,緊接著肉身中蘊含的混沌力量便被莫名激發了出來,七竅中涌出團團黑氣,人也像是木偶一般,呆呆立在當場。
見此異像,那一直眉頭深鎖的錦袍老人終于臉色一變,沉寂片刻,低聲說道:“此子體內蘊含著無序之力,不是源自混沌,便是來自大淵,應該有我張家燭九陰的血脈無疑。”
“這么說,茂松公您是認可他為熊京張氏的嫡系長孫了。”聽到這話,陸吾寧笑笑問道。
“陸大人,我張氏祖宗血脈已有神應,不認還能如何。”錦袍老人面無表情的回答一句,站起身來,吩咐背后侍奉的一個布衣老仆道:“我們熊京張家的嫡系長孫,總不好住在官驛之中。
慶鋤,你一會安排著將這孩子接過府里,按著身份安頓下來,不可苛刻。”
“遵命,老爺。”布衣老仆聞言,躬身答道。
這時,張還生巧好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恍惚間感覺如果做夢似的回憶起剛才發生了什么,不由目光一凜,警覺的望向那錦袍老人。
而那錦袍老人對于張還生凜冽的目光根本視若無睹,面無表情的朝陸吾寧以那道袍老者拱了拱手道:“青檀公、陸大人,此子的身份既已確認,我便先告辭了,咱們異日再會。”,便大步向門外走去。
不過經過張還生身邊時,他腳步卻是一慢,沉聲說道:“你體內的大淵之力已經足可修煉我熊京張氏的《大禍黑日經》,觀想燭九陰真身,今晚便開始了吧。”,之后才又加快步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