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還生離開石堂后,卻馬上出了大楚國子監,返回了熊京張府自己居住的偏院,躲在靜室里不眠不休,閉目打坐了整整十日,才終于臉色慘白卻嘴角泛笑的睜開雙眼,踏出了房門。
其實當初在國子監中,周監學拿出的木佛,并不是他于昏睡中捏碎的,而是那木佛如同迷藥似的,將張還生誘入一段離奇夢境后,便自動化為了木屑。
只是奇物自毀,往往意味著有人得到了其中暗藏的機緣,是以唯恐懷璧其罪的張還生,才不得不自編自演了一幕活劇,將真相隱去。
而黃粱一夢中的百年時光,于現實卻往往只有片刻。
張還生雖然只被那木佛引入睡夢一盞茶的功夫,可感覺上卻仿佛渾渾噩噩的經歷了八、九個,大須彌寺長老、掌門和尚的人生,才終于結束。
要不是他在幼年最天真爛漫,無有雜思時,便已經習慣做這種紅塵迷夢,煉神的功法又是最最頂尖法門的話,只怕清醒后,當時便得迷失自我,久久無法恢復。
好在此刻的現實是,張還生既順順利利瞞住了事實,又乘熱打鐵的靠著十日冥思,將睡夢中學到的大須彌寺由低到高,一百零八種功法盡數回憶了起來,忍不住志得意滿的暗暗想到:“其他功法也就罷了。
只這‘真如彌勒’卻是溝通內外的絕佳法門。
我只需將其列入根本功法,稍加修煉,便能像是周監學講的,真正將淬體與修神連接如一,達到身魂相合之境!”
如果把養神比喻成陸地疾奔,煉體比喻成水中潛游的話,那兼顧內外的《真如彌勒》練起來,就如同讓一個人時而在地上疾走,時而在水中鳧行。
要是普通人從頭開始修行的話,必然感覺比單一修煉淬體或煉神的法門,更加困難,可能許久都毫無進展。
可張還生如今修煉《龍象根本經》有成,等于是已經學會了陸地飛行術,《**玄功》突進到四層又好比掌握了水中魚游之法,這時想要把《真如彌勒》再修煉到相應境界,自然是易如反掌。
從靜室出來,休息一天后,不過在偏院演武堂中苦練了半月,他便順利溝通內外,初步將身、魂合為了一體。
至此張還生前無古人的修行體系,總算是基本確定了下來。
修神的法門是《龍象根本經》,煉體的法門是《**玄功》,而將這兩者貫穿為一體靠的則是《真如彌勒》,此三種功法皆不可替換,功用相似的法門也就無需再練。
而諸如《大禍黑日經》、《萬物化春圖》之類,不涉及內修、外練,單純追溯血脈根源,化身上古魔神的功法,威力巨大,雖非修行正途,卻是未來與人比斗、爭鋒中,不可或缺的奇門補充,也得要勤修不墜。
除此之外,那些拳術、刀經、劍譜等等之類,使用真元、法力的實用法門,雖不必像是正經功課那樣每日修煉,也得要多多益善的進行了解。
好在張還生修煉的根本法門都是最絕頂的功法,本身又智慧早開,加上在大楚國子監中彌補了修煉根基知識不足之憾,研讀實用法門時,時時有種高屋建瓴、觸類旁通的感覺,越看越覺得簡單,學的多些卻也不太耗什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