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還生此時武功已達到人階五品,法術至人階四品,就算修煉的普通功法,也可勉強以強者自居,更何況他乃是三種人世間最頂階的功法齊修。
因此連心念都未轉動,只雙足自然而然的一沉,張還生便抵住那吸力,站穩了腳跟,可緊接著心中靈光一閃,卻腳下一松,任由身軀飛起,整個投進了木門之中。
那黑漆漆的木門將張還生吞下后,便悄無聲息的再次閉起,道觀院子頓時恢復了一片清幽。
而在燭光搖動的靜室中,張還生這時已經腳步踉蹌的站在了張青檀的身旁,喘息著拱手行禮說了聲,“外祖…”,露出千言萬語悶在心中,卻不知該如何說起的表情,閉上了嘴巴。
“還生,你怎么回熊京了,”張青檀心中這時其實異常詫異,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表面卻不動聲色的輕聲問道:“身為邦國諸侯,一無天子詔書;
二無朝貢車駕,私入京畿之地,可是重罪。”
“我,我,我…”張還生張張嘴巴結巴了一陣子,終于吐出一句話來,“我來稟告外祖,張國已經在海外立穩了腳跟,那梁乞迤卻連同他那六名弟子一起死了。”
這話講的沒頭沒尾,卻聽得張青檀臉色突變,驚聲著喝到:“你說什么?”
“張國已經在海外立穩了腳跟,那梁乞迤卻連同他那六名弟子一起死了。”張還生臉色露出五味雜陳的復雜表情,望著張青檀,緩緩說道:“三個月前,我在船隊出海之際,被那乘飛舟而來的梁乞迤及其幾名弟子追及。
他們說是您力邀來幫著我在海外復國的賢助,并有您的親筆書信為證,我見了自然是竭力款待。
可沒想到,那梁乞迤初看是個忠厚、賢德的長者,相處久了卻委實傲慢,慢慢的竟不時將我當下人一樣使喚。
若只是這些還能忍耐,可他后來竟然強迫我在船上就立詔,將他那六個弟子封為張國六卿,未來全理軍國大事,我稍有怨言,他,他竟要搶奪天子賜下寶璽,私寫國詔。”
無奈之下,我只能從命,事后他見我臉色不渝,竟然,竟然說原來他并非姓梁,而是姓姜,乃是當年舊齊失國之君齊哀候的第三子。
這次隨我出海不是真心幫我春芒張氏復國,而是您將張國獻于了姜氏,要當作他們的海外一‘窟’,隨意他才會出力!
暫且先不去說別的,我只問您,這些話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