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駕可是聽聞林間人無故犯邊,屠我百姓,虜我庶黎,怒火…”
“林間人冬春相交時到炎黃邊地‘打谷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救人之事急迫,張還生唯恐麻煩上身,便在空中懸浮著站定,擺擺手打斷了那人的話道:“我有什么怒火的話也早已燒盡,這次來南陽乃是為了私事,和旁人全無干系,告辭、告辭。”
說話間,那騎著大鶴之人已經飛到了張還生的身邊,見他年紀輕輕,其貌不揚,卻能不借外力自如之即的騰空飛翔,還以為遇到了那些頂階仙門道派,剛剛出來行走紅塵的真傳弟子,覺得若能拐住了,可堪大用,急忙說道:“尊駕頂風冒雪的趕路,想必為的是急事,但俗語有云,磨刀不誤砍柴工。
我阿含派于海西一隅立派數千年,從前周皇朝伊始便與此地諸侯多有交結,暗中也時時做些守護地方,降妖除魔之事,在旭國陰海、淮沖、徐魏…諸郡官府,都還頗有些薄面。
您要是愿意不妨將事情給我說說,也許我能幫忙一二也不一定。”
張還生聞言猛然想起兩年前在南陽郡府,送青梅竹馬的董靈芝、安靜云兩女入青霄山修法時,曾經聽那青霄山的道士說過,這陰海郡乃是阿含派的根基地盤之一,心中不由一動,開口說道:“其實吾要做的私事,也與林間蠻人入侵炎黃有關。
我年幼時有三個結義兄長,皆是武勇過人的好漢,幾年前他們偶有機會得到旭國陰海第一強軍校大將無離的青睞,加入了嘯風軍中,積功之下一個成了校尉,另兩個也有七品武官的前程。
俗語有云,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陣前亡。
這次林間蠻兵圍攻南陽府城,我那三位義兄恰逢其會,若真的死于兩軍交鋒,我也只當他們自己選的命當如此,無可奈何的傷心、嘆息一陣也就罷了。
可他們雖然身受重傷,卻盡都活了下來,而且靠著浴血奮戰保住了郡府未失,結果卻不僅沒有獎賞,反而被逮捕問罪,這種事吾知道后實在不服,這次來南陽便是為了解救他們。”
“一個校尉,兩個七品武官分量雖然不算太輕,卻也不可能是什么太關鍵的人物,”許道嶺聞言望著張還生,斟酌著說道:“救倒是能救下,只是需要大費一番功夫,十分的麻煩。”
“許道友如有辦法還請施以援手,”張還生聽到這話,倒真是能屈能伸,竟朝那許道嶺凌空施了一禮道:“我原本的主意是想要以錢財開路,試試能不能靠著賄賂將三位兄長救出。
若走不通,便以一身的武藝、神通硬闖南陽府牢,將他們解救出來。
如果許道友愿意幫忙的話,只管提條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