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爵何必妄自菲薄。
旭國雖老大,卻如一人已近暮年,氣竭勢衰,如今再有林間蠻國這樣的外地侵略,崩壞之禍只在須彌之間,”楊浩源打斷了張還生刻意說的喪氣話,恭維道:“而張國雖幼弱,但在君爵治理之下卻呈現勃發之氣象,不過三、兩年便已經聲聞炎黃南域諸大海港,異日前途必不可限量。
是以吾投君爵,便猶如飛禽擇良木而棲,臣子擇明君而侍,只會覺得幸運,那敢嫌棄呢。”
張還生麾下最缺的便是統軍的將才,雖知楊浩源對旭、張兩國的比較多有不實,卻不再拿捏,哈哈大笑著說道:“既如此,那楊大兄便做我張國的五軍都督府的后將軍吧。
這五軍都督府原有一位出身權國邊軍校尉的周摩珂,為前將軍,獨掌一軍,兵士過萬。
大兄可在南陽收羅些離散的嘯風軍將士,帶去張國作為羽翼,到時孤允你募兵萬五,編制新軍,”,說話間,他從懷中摸出一疊寫著‘壹佰’字樣的龍頭金票來,遞給了楊浩源道:“這些錢財便交給大兄作為網羅部屬之用。”
剛一投靠竟就得了將軍之銜,更重要的是可自幕部屬獨領一軍,見張還生如此信重自己,楊浩源心中一震,竟紅了眼圈,又跪了下去道:“既得君爵如此信重,吾敢不以死相報。”
“咱們張國孤懸海外,兵備強些只是為了震懾那些海賊、野盜,不像炎黃之地如今這么刀兵四起,”張海聞言笑著再次將楊浩源攙了起來,“大兄日后有的是安穩、富貴的日子過,練兵時多用些子心思就足夠了,哪用什么生報、死報的。”
被張還生輕輕一扶,就覺得一股自己根本無法抵抗的巨力硬生生了托起了身軀,楊浩源心里暗覺驚駭,嘴巴里卻連連應是,之后輕聲說道:“君爵既要震懾海賊、野盜,臣恰好有鎮守海疆的軍國重器,愿獻于君爵。”
“大兄知道我性子從小就隨和,不太拘于俗禮,”張還生聞言并沒有馬上詢問都已曾經淪為階下之囚的楊浩源,有何合稱為‘軍國重器’的寶物可以獻給自己,而是笑著擺擺手道:“所以并非廟堂之上或是商議軍政要務之時,便不要總是用‘君爵’相稱了。
就和以前一樣,叫我‘還生’最好。”
說話間,一個穿著灰衫長袍的青年恰好從后院,邁進了茶舍大堂,遠遠望見楊浩源和張還生站在門前,急忙高聲招呼道:“浩源,可是來客人了嗎,還不快請進來。”
話音落地,張還生已和楊浩源一前一后,一個笑意吟吟,一個喜上眉梢的漫步走進了茶舍之中。
來到灰袍青年面前,張還生搶先說道:“不是客人,而是熟人,升譙哥咱們許久未見,你最近幾年過的可好啊。”
漢升譙看清了開口之人的面目,眼睛一下瞪大,驚聲說道:“還生,你是還生,果然是你出手救了浩源、阿貍他們嗎,白刀真的找到你了?”
“你這表情、神態和問的話,怎么和楊大兄大同小異,”張還生聞言笑著說道:“明明都已經猜出了答案,還擺出副大驚小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