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還生聞言微微一愣,之后哈哈大笑道:“古人云,君子之功,取之有道。
沒料到大兄除了雄心壯志之外,還有如此風骨,既然如此,孤便不強求了。
至于阿貍、莫達兩位兄長嗎,其實孤早已有了成算,便封做偏將軍、卑將軍,各練五千新軍…,他對阿貍、莫達一番封賞后,也給了兩人幾張龍頭金票,讓他們與楊浩源一起在陰海郡中招募殘存的嘯風軍將士。
并吩咐三人,無論是否成功招集到足夠的可用之才,都要在一個月內乘海船趕赴張國上任。
之后張還生便與楊浩源、莫達、阿貍道別,用儲物珠配合著波耶舟,將楊浩源獻上的舟艦運回了自己統治的巨島,藏在了山林深處;
接著見過秋白刀,告訴她已將楊浩源、阿貍、莫達三人救下后,便在朝堂召來群臣,宣布自己在炎黃之地攏絡到了幾名以前就相識的將才,要籌建新軍。
張國此刻已有庶民近一百五十萬,且大都是青壯,境內又廣有良田,礦藏豐富,百工興盛,兼有漁、商之利,招募兵卒只需不過五萬,便稱不上是窮兵黷武。
可張還生短短兩年之內,接連擴軍還是引起了森玄機的一絲憂心,朝會進行時他未有絲毫異樣,待到退朝卻賴著不走,直到其他朝臣退盡才臉色陰沉的輕聲問道:“君上可是眼見天地大亂,起了涿鹿之心乎?”
聽到這話,張還生‘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玄公可是覺得我得了失心瘋嗎,就咱們張國這孤懸海外的彈丸之地,百萬之民,若逐鹿炎黃,除了惹天下人笑孤自不量力,青史書下愚名之外,還能留些什么。”
“那君上為何一再擴充軍備,”森玄機聞言臉色的不渝之色頓時散去不少,疑惑的問道:“可是擔憂齊國未來有不測之心,或是那姜氏…”
張還生笑著擺擺手,打斷了森玄機的話道:“除非像大楚御林五軍,或是楚之鬼面、驍獸,晉之古銅車陣…這些聞名天下的強軍,否則誰能憑著三萬軍將與齊國抗衡。
更何況應付齊人的歹心,我已經有了其他布置,管讓他們心生忌憚,不敢輕舉妄動,玄公便不要亂猜了。
其實我不斷練兵,只是覺得靠著咱們的驅虎吞狼之計,最近幾年間,張國丁口不時便要暴增許多,這樣一來,需要兵丁鎮壓、管制的新建城池、郡縣,恐怕會越來越多,是以未雨綢繆多增加些軍力而已。”
“君上多慮了,”森玄機聽到這話,臉上的陰霾之色頓時消退干凈,笑著說道:“如今我張國境內軍士之數,足可以輕輕松松管控住兩百萬新增庶黎,而那齊國再強大,忌憚舊齊姜氏,也不可能一年之內酬謝咱們幾百萬的庶民。
當然,您要是如此用心的話,那再新練個幾萬軍士,倒也無甚大礙,只要數量不過超過五萬,便于國本無傷。”
“五萬軍士嗎,”張還生聽到這話,玩笑著道:“玄公幫著我調理陰陽,看來對張國底力胸有成算啊,那我過幾日再新練些兵丁,將軍力增加到五萬如何…”,和森玄機閑談了幾句,目送他離開了朝堂。
之后張還生在耳房吃過了晚食,歇息一夜,次日清晨便乘著波耶舟穿越幾萬里的大洋、江山,來到了炎黃邊疆權國境內,駕馭起一股狂風,飄飄蕩蕩落進了潑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