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謝無量后,張還生的臉上卻毫無絲毫的喜色,反而神情陰沉的喃喃自語道:“好端端的那謝無量的孿生兄弟怎么會突然死了,連累到我露出了破綻。
難道是那齊國斷戒閣左督管沒有守約,直接在海港便對那些舊齊臣僚出手了。”,縱身躍入蒼穹的同時,召喚出幾股旋風卷著那謝無量兩段殘軀一起飛上了天空。
等到在坊市中專司秩序的一群捕役、巡兵來到坍塌的茶肆,他早已身在云端,遠望著海港流溢的法術光華,沉吟片刻,轉身御風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一盞茶的功夫后,在張國京都熊倪遠郊一處兵營大帳之中,張還生孤身一人盤腿坐在帥座上,手中握著只海螺似的法器,靠在耳邊,沉聲質問道:“督管大人,你我明明約好設局在張國腹地隱秘處,合力剿殺那些舊齊余孽。
為何最后斷戒閣卻連知會都未知會我一聲,便在海港出手對敵,造出如此之大的聲威,還賴的我差點便被人擒住…”,說著他將那謝無量因為兄弟喪命,窺出破綻,向自己出手偷襲一事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最后怒聲道:“如此不守信諾,未免令人心寒吧。”
話音落地,法器中便傳出那斷戒閣左督管模糊而苦澀的聲音,“君爵見諒。
并非是我想在海港搶先出手,實在是這次趕來張國的姜氏余孽太過狡猾,見到那些已經棄暗投明被我收服的舊同儕時,竟瞧出了蹊蹺。
我怕他們真看出什么破綻,把消息傳了出去破了大事,才不得不搶先出手,為此還傷亡了許多斷戒閣中的得力干將,便是客聊大修士都重傷了兩人,這次挽住了局面。”
因為斷戒閣做的手腳,在炎黃之地舊齊姜氏的眼中,張國大半朝政都已經被之前登島的姜氏臣僚所控制,所以這次趕來張國的姜氏臣僚,避開張還生的耳目,單獨和那些早已被斷戒閣收服,或者干脆就是斷戒閣中人李代桃僵假扮的舊日同儕聯絡、相見,實在正常不過。
因此瞧出破綻,逼的斷戒閣不得不提前出手也很正常。
而張還生并非不講道理的人,聞言語氣頓時變得緩和了許多道:“原來是這樣,那倒也不能怪督管你了急著出手御敵了。
如此可還需要我相助一臂之力,到港泊幫著剿殺那些姜氏余孽嗎?”
“相助倒是不用,”左督管苦笑著說道:“現在已經塵埃落頂,港口的姜氏余孽盡已伏誅的伏誅,被制住的被制住。
只是守衛海港的張國火器營和君爵麾下的戰船因為不明就里,將我們圍了起來,還請說明誤會。”
張還生點點頭道:“督管放心,我這就親自率人去港口令他們散開,順道與你商議一下善后之事,力求務留隱患。”,之后將那海螺似的法器收了回來,站起身來,漫步走出大帳。
片刻過后,一百數十名身著流溢著赤紅、霜白兩色光華的丈二重甲,宛如釋教金剛力士,墨家金鐵巨子的軍士簇擁在張還生的周圍,從軍營中騰空而起,朝海岸飛去。
元素甲士沒有長途翱翔的能力,飛騰兩、三百丈便需落地一次,不過其體態雖然看似魁梧之極甚至略顯臃腫,實際行動卻迅猛異常,兩都人馬不過盞茶功夫便跨越幾十里的路程,趕到了事發的海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