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蚩尤骨乃是何種寶物,豈是這沒落的曲黎氏能留住了…”
他腹誹間眾人已完成了參拜,那博漁闛牘第一個站起身來,突然悠悠說道:“其實上古至今,這蚩尤骨曾被人巧取豪奪過不止一次,但只要離開我曲黎家三日,無論是被封印、供奉于何處,都必然會化為無形無質的虹光,重新回到此殿之中。
久而久之便沒有惦記的了,而這也可算是我曲黎氏無論多少次沉淪、沒落,都必然會重新崛起的天命之像。”
說完之后,他自傲的閉上嘴巴,施施然的轉向,開始引著眾人朝數百丈外一扇雕刻在石壁上的巨門走去。
來到門前,博漁闛牘從懷中摸出一面玉石令牌,貼到了石壁之上,口中低聲念了幾句咒文,就見那玉牌出閃出一抹青光,鉆進了山壁之中。
靜待了一盞茶的功夫,那本來畫著山壁上的大門突然蕩起陣陣波紋,之后像是道真正的門戶一般向內緩緩敞開,從里面漫步走出許多人來。
那些人中的為首者是個面無表情,身穿黑綢長袍,五官俊秀的中年男子,身后跟著的則是一眾雙手聚于胸前,姿態珍重的捧著一方方古檀木盒的隨扈。
現身后,中年男子環顧四周,目光定在了滿臉堆笑的博漁闛牘身上,上下打量著道:“你便是曲黎氏的內事總管嗎?”
“小老兒正是。”博漁闛牘恭恭敬敬的拱手答道:“不知上使是帝廷哪位大人?”
那中年男子聞言不帶平仄的淡然說道:“吾乃是當代兵主麾下內廷恩賞使沱野博。
今日因汝上書,依著上古蚩尤大帝的遺詔,穿越域門前來此處為曲黎氏嫡脈第八千四百九十七世少宗主刻記道兵魂印。
需記得一任宗主只此一次,往后道兵若有了折損,再選出替補時便要主動送到圣域刻記魂印了。”
“小老兒省的。”博漁闛牘恭謹的答道,上前一步貼近那沱野博,從衣袖中摸出一方晶瑩的玉胚遞了過去,“有勞尊使跋涉、操勞,些許小禮全當孝敬。”
遠古之時那號稱五蘊皆空的釋迦大尊傳法,門下尊者還要虔誠信眾交上三斗三升的金沙,才開方便之門,何況如今。
沱野博見了實惠,嘴巴里說著,“吾乃是奉旨行事而已,操勞也是應該,何必如此客氣。”,手卻將那玉胚接了過來,隱晦了瞧了瞧成色,臉上終于顯現出一絲笑容,語氣也客氣了一些,“曲黎氏說起來乃是蚩尤嫡脈之下九黎第一古族,為宗主道兵刻記魂印乃是大事,吾必盡心竭力的做好差事。
咱們這便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