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知情識趣博漁闛牘不再多言,大笑著點點頭揚長而去,不一會便出了地宮,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孤身留下的張還生這時卻環顧四周百丈巨柱、祭臺、浮雕遲遲無語。
不知過了多久,長長舒了口氣,嘴巴里喃喃自語道:“這么簡單便得到了洞天種子,如此氣運可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感慨了一陣他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萬應兵策》心中想到:“我修煉著釋、道兩教最頂尖的三**門,又有奇物書蠹記載的千萬種玄功秘術開拓眼界,若是尋常傳承,無論多上乘的功法秘籍落在手中都不足為惜。
但蚩尤一脈的修行之道獨樹一幟,以寶兵代替人之肉身、神魂為修法根基與一般法門、神通全然不同,倒值得一看。”,盤膝而坐,將獸皮古書緩緩打開,靜觀著進入了冥思之中。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間十五日已逝。
張還生用了整整二百余個時辰,晝夜不歇的將《萬應兵策》從頭到尾看過一遍后,眉宇間隱現出一抹心力憔悴之色,神情卻歡喜莫名的合上了書冊,嘴巴里喃喃自語著:“萬萬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玄妙的修行術。
蚩尤大帝真不愧又兵主之稱,可以和炎、黃二祖相提并論,”,從地上一躍而起,飛身來到了地宮中軸那條暗金大道的盡頭。
望著不遠處倚石壁而建,供奉著離地八尺蚩尤骨的祭臺,他目光閃過一抹詭異之色,心念轉動,按著《萬應兵策》上記載的法門,凝聚自己全部神魂之力觀想出一行神符,破開鹵門,沖向不遠處蚩尤骨所化的丈五粗細,閃著幽幽白光的圓球。
一瞬過后,魂符印在蚩尤骨上,只閃了兩閃便碎裂開來,化為烏有。
與此同時,張還生周身一顫雙腳再也無法支撐身軀,癱倒在了地上,鼻中鮮血長流,眼前金星直冒,胸腹五臟盡皆巨疼不已。
抽搐許久他終于緩過了一口氣來,瞧著狼狽無比,凄慘異常,可嘴角卻壓抑不住一絲狂喜之意。
“閃了兩下,閃了兩下,我印上魂符之后,那符文在蚩尤骨上閃了兩次,與我神魂溝通。
在那半息時間,蚩尤骨便等于是我的寶兵一般,”喘著粗氣,張還生心中默默想到:“只是我沒有曲黎氏的血脈,到底無法持久。
不過既有了開端,便有了使力的方向,也有了可能。”,掙扎著從懷中取出丹藥服下,盤膝而坐,養起傷來。
這一養元修身便又是十幾日的時光,張還生調理好內傷恰巧一月已過,博漁闛牘悄然重返地宮之中。
與張還生照面后,見其臉色慘白,這位曲黎氏內事總管還以為他是因為修煉《萬應兵策》用功過度,傷了精神,好生勸慰了一番,又留下兩瓶“草靈丹”這才離去。
而張還生目送博漁闛牘的背影走進遠處的甬道,淡淡一笑,繼續獨居于地下沉心靜氣的揣摩了幾日溫養蚩尤骨的法門,之后費時旬日將蚩尤骨化為無形之質,收入丹田之中,從衣袖的儲物珠中取出波耶飛舟,穿梭空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