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許廟家的小千金,芬華貴女生辰之日,”掌柜輕聲答道:“少東家一早便去給貴女慶生去了。”
顯圣真君算是道門弟子,不戒辛茹、婚嫁,留下的法統自然也是如此,而自古以來能獲巨利者必得官商相合。
去給那制政太平埠的廟祝女兒慶生,看似不務正業,實則卻是親近當權的行為,蔣廹祜聞言放過了此事,指了指張還生吩咐道:“這位君子乃是海外貴人,身份尊崇。
你快派伙計去把后院的客房好生收拾一番,被褥都換成新的,火盆這就點上好招待貴客。”
“是。”掌柜的急忙應道,之后匆忙吩咐伙計趕去后院收拾客房,恰在這時,幾個穿錦佩玉,樣子富貴的年輕人笑鬧著涌進了店鋪之中。
里面一個長相最為俊俏,體魄卻稍顯文弱的青年,迎面與蔣廹祜一個對視,先是露出驚喜之色,緊接著卻又顯出幾分惶恐的站定,低頭喚道:“父親大人,您來了。”
“嗯。”蔣廹祜望著兒子面無表情的答了一聲,目光轉到其余幾個錦衣年輕人身上,神情一變,慈祥的笑著道:“韶華、芬華、青焅、蓁皓、需白來了。
今日是芬華的生辰,你們怎么沒去好玩的地方耍子啊?”,話音落地,不等旁人回答,他從腰間儲物錦囊里取出一支裹金玉簪,上前一步笑盈盈的又說道:“這支簪子雖非什么珍品,卻也是晉國有名的珠寶首飾鋪子‘風華齋’甲等匠師精心制成。
在灌江口應是獨一無二,便送與小壽星慶生吧。”
穿錦佩玉的青年里唯二兩個女子中長著蘋果似的圓臉,五官俏皮、可人,年齡瞧著較小的那個,望見玉簪眼睛一亮,卻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著面龐,扭捏說道:“芬華謝過蔣伯的美意。
可這玉簪實在太過貴重…”
“這簪子制的的確精致,但質地只是普通白芷玉,不值幾文,”蔣廹祜笑容不減,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打斷了芬華的話,“勝在巧思而已,哪稱得上貴重。
何況世伯送出的壽禮豈有收回的道理,快接著吧。”
芬華聞言這才遲遲疑疑的接過了玉簪,朝蔣廹祜躬身道謝道:“如此多謝蔣伯了。”,拿著簪子在手里摩挲了一會,覺得實在喜歡,竟直接插在了頭上。
這時蔣廹祜已介紹韶華、青焅、蓁皓、需白等人與張還生認識。
聽張還生報出自己的假名‘張有虛’,五大三粗,體壯如牛的青焅大眼一瞪,嗡聲說道:“張有虛,張有虛,這名字好生熟悉。
啊,兩年前九黎之地不是有個叫張有虛的逃奴,據傳從曲黎氏的祖地盜出了許多高強功法,稀世珍寶,惹來無數高人的追鋪嗎。”
“竟有此事,”張還生聽到這話,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道:“我本來以為自己的名字稀松平常的很,卻沒想到竟和九黎之地的大盜相似,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