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老劉家找了大隊長,還有爺爺的兩個兄弟過來,把家給分了,直到現在,劉艷都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打你個死豬頭,剛分了家,就開始搶我家娃吃的,欺負我家沒人哈,你還做伯娘的,好意義搶侄女一口吃的,不通人性的東西,蓄生,餓死鬼投胎。”
“什么搶的,你眼瞎了,那是我家偉子在地上撿的,撿的,你聾了聽不懂,養個賠錢貨是傻子,你也成傻缺了。”
這話就像滴進滾燙油鍋里的一滴水,頓時炸開了鍋。
劉艷看到她媽,氣得拿起手邊的的捶衣棒朝她二伯娘朱氏的面門扔過去,“你說誰傻子,我家阿艷早好了,你這頭死豬,我跟你拼了。”
“我就說,除了傻子,誰會把吃的掉地上,只你把賠錢貨當塊寶。”
“死豬頭,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賠錢貨”
“你個好吃婆,你個傻貨,所以才會生出傻子”
兩人從一開始的倚門對罵,很快就沖到屋門前的空地上打成了堆,你拽我的頭發,我抓你的臉,你一拳,我一腳,十八武術全上場施一遭。
“給我住手,都給我住手。”
她奶胡氏舉著火鉗從廚房里沖了出來,直接朝兩人打去,“造孽,我老劉家倒了八輩子霉,娶了倆個喪門星進來,讓你們打,讓你們打,去你娘的破爛玩意,”她奶的火鉗,專朝兩人的手上腳上打,“沒分家了吵,分家了也吵,再吵再打,全給我滾出去,不要住我屋子。”
她媽和她伯娘一人挨了幾記火鉗,一個勁閃躲她奶的火鉗,已顧不上扯架。
兩人臉上都掛了彩,留下指甲抓過的血痕,頭發松散,她媽手里還拽著從她二伯娘頭上撥拉下來的一小撮頭發,這一場架,她娘完勝。
這會子,她娘陳氏像只斗勝的公雞,手揚著戰利品,得意洋洋地斜眼看她二伯娘朱氏。
劉艷毫不懷疑,要不是她奶拿著火鉗,虎視耽耽地站在旁邊,她媽估計又會朝她二伯娘罵道豬頭就是豬頭,白長那么高個。
是的,這樣的撕架,劉艷已經看了不下五場。
前幾天,她穿越而來,穿越到這具身體里,穿越過來的第一現場,就是她娘和她二伯娘在干架,揪耳朵抓頭發的慘烈場面,直接把她震住了。接連幾天下來,她已經看麻木了,她娘和二伯娘三天兩頭的干架,沒事都能吵上幾句嘴,要是哪天不吵架,整個老劉家的人都不習慣。
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仰頭望天,站得遠遠的,因為上次她離得近一點,讓她二伯娘一腳踹得摔倒在地,后腦勺腫了大包,鮮血直流。
這件事,直接演變成了昨天的分家大戲。
“偉子,華子我打死你個短命鬼。”
二伯娘朱氏的尖叫聲再次響起,朝著灶房沖過去。
劉艷回頭一看,好家伙,她二哥劉華正把伯娘家堂哥劉偉騎在地上打,打得堂哥趴在地上嗷嗷直叫。看到兩個孫子打架,她奶第一時間沖過去,她媽也趕著過去,瞧著兒子占上風,就開始去拉她二伯娘,于是又一輪的大戰開始了。
“讓你饞嘴,讓你偷吃,讓你欺負我妹。”她二哥的手專朝堂哥的嘴上招呼。
她奶過去,忙阻攔她二哥,“華子,你給我住手,快住手,不許打你哥。”手里的火鉗嚯嚯朝二哥揮去。
二哥騰地一下躲開。
堂哥劉偉放聲大哭大嚎,哭得那叫一個傷心,震天動地。
耳朵伴隨著她媽和她二伯娘的撕架叫罵聲。
“還不趕緊去拉開她們。”一道喝斥聲響起,劉艷抬頭望去,只見她爺爺劉老頭帶著兩個兒子從外面進來,一進門,看見她媽和她二伯娘在打架,臉一下就黑透了,轉頭對兩個兒子喝斥道。
她二伯忙上前來拉她二伯娘,緊接著,大伯沒上前,大伯娘上前去拉了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