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妥協、退讓,委曲求全,但她也同樣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她心中有道;亦有情!只是這情卻不是賦予他的,更不是賦予任家的。
她為任家做的,盡管是出于無奈,但卻夠多了!
不知何時,她就那樣的走進了他心里!為著她出色的天賦異稟;為著她極好的修仙機緣;為著她為任家做的所有;為著她那跌宕起伏的修仙歷程;也為著她心中最原始的良善!
其實如今他已然沒了再依靠她、壓榨她為任家提供資源的想法,他很好奇,也很期待!他想看看她到底會闖出一條什么樣的仙路來!
他這番有些感慨和無力的微挑了下嘴角,方才拿起那酒瓶打開了去……
喝過那酒之后,眾人又閑聊了些。稍后老二任俊楠便又步入了打坐之中。
可誰想這一運功,竟是心中絞痛,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
突然而來的異狀嚇壞了眾人,皆驚的目瞪口呆!
任俊松忙就上去查看,但見任俊楠是打坐才出了問題,他便不敢運轉靈力,而是把神識探入。這一探方發現他竟呈心脈斷裂之狀!
他死死凝眸轉向任俊柯,而眾人也紛紛吃驚的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此時任俊柯依舊在掂著酒瓶看似坦然的給自己喂著酒。
任俊松急的大喊,“六哥,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他此時哪能不知他們剛喝的酒里被下了無味的腐心散!
任俊柯只那么微挑嘴角,輕飄飄道,“為什么?”
“你該問他!”他眸子大睜,怒指向依舊盤坐中的任俊何。
任俊何只凜眸冷盯了他一眼,未言語。
任俊柯復又瞇眸冷盯著任俊何道,“當年就是他突然從千山宗回來,奪走了這原本屬于我的家主之位!”
“如今他更是縱容自己的女兒殺了我的女兒!”
“我報仇無門,只能施此計策!”
任俊松氣的有些語無倫次,“你-你好生糊涂!”他急道,“家主之位本來就是能者任之,你修為不如三哥又有何怨!任雨蝶害任雨飛在先,錯也錯在她自作孽不可活!又如何能怨任雨飛殺了她!”
“即便你恨三哥,怎能連我們任家所有人都灌了毒藥!”
“呵呵。”任俊柯諷笑著望向他,“不給你們都灌了毒藥,我要如何報仇!”
他有些瘋癲的望著眾人輕輕道,“你們放心的去吧!等你們都歸西之后,你們身上的靈植靈物全都是我的!”
“我已經想好了,那兩儀山我就不去了,正好收了你們的東西,了了我的心結,在此突破筑基大圓滿之境。有了這些修仙物資,我突破金丹指日可待。任家就交給我吧!你們安心的去吧!”
他此時已呈瘋魔之態,面露癡狂,陷入夢幻妄想。
任家眾人面上驚恐和憤怒著,恨不得撕吃了他,但又不敢亂動。這腐心散具有腐蝕斷裂心脈之用,越是運功,毒素擴展越快,因此這會兒誰也沒敢動手。
腐心散的毒只回心丹可解,可那種珍稀的極品丹藥他們這些尋常修士怎會備至!難道今日真要亡命于此了么!
好容易在秘境中熬了近五年,沒被兇險的妖獸或者敵人殺死,竟然是被自家人給毒死的!眾人一時間心中悲憤,氣的青筋暴露,好些拳頭都緊緊握在一起,死盯著任俊柯。
只有任俊何依舊坐在那里冷冷的瞥著任俊柯,似無動于衷一般。
“唉,又瘋了一個!”
正在僵持之時,十分突兀的一道有些諷意和懶散的女聲冒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