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鳳發泄了一通后深喘了口氣,也收斂了些自己的情緒,半低了頭怏怏道,“我們鳳凰一族是多么高傲的種族,怎么甘愿被騙,被當做人類的靈獸!我娘進了靈園之中才發現這是那蠢龍和那混蛋仙君的陰謀,自是和那頭蠢龍拼命了!”
“可她當時懷著我,元力不如那頭蠢龍,被打傷了,她和那頭蠢龍的斗法才致使靈園跌落在了虛空之中。”
“我當時根本不夠月;又在她兩個的打斗中損了根基,她元力幾乎耗盡,為了保住我,只得把剩下的元神渡給了我。”
它憂傷道,“而她也隕在了靈園中。”
它緩了氣,嘆道,“那頭蠢龍倒是逃了出去,只是我覺得靈園跌落,那混蛋仙君是不會放過它的。”
“他們肯定沒想到我娘那么倔強不屈。”
它再度深吸了口氣,平靜道,“飛姐,沒有你,便沒有我的今天!若不是認主得了你的供養,我也不會活下來。說你是我主人也好,恩人也罷,雖是神獸一向不甘為人類的奴仆,可我是心甘情愿跟著你的。我也知道你從來沒有看不起妖獸過。跟著你能成仙則罷,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娘在天之靈也會支持我的!”
兩個站在對面那么靜默著,極度的憂傷和壓抑在空氣中流轉著。
又緩了三四息的時間,任雨飛大嘆了口氣,臉上勉力掛上了一抹笑容,溫聲開口道,“好了,阿鳳,我們一起加油吧!殺回仙界去,找我們的仇人報仇!”
阿鳳也深吸了口氣,用力的點了點頭。
隨后,任雨飛這心里的沉重感也消了許多。阿鳳變成了小飛雀立在了她肩頭。
她這廂再度深呼了口氣,靜靜的望了天上一眼:
我不管這命是由我,還是由天,我總是要爭的!
她這廂收拾了心情之后,便再度朝山下行去。如今她已是得了三塊黑令,只得設法去找白令了。
真是有些無語,她又不是魔修,怎么偏偏三塊下來都是黑令。
此時進了兩儀山中的隊伍都在四處搜尋著兩儀令的守令關卡,也不乏那些找不到兩儀令而起壞心思去打劫的。
任雨飛下山的時候走的是朱雀峰西北向,她下到半腰的時候探到神識范圍內有一處靈氣濃郁的存在,想是幾百年份的靈草。
別看兩極秘境中幾百年份的靈草很多,可在坤行界幾百年份的靈草就沒那么多了,可以說比較稀少了。
雖然修士往往在每次的大規模歷練和爭斗中死傷大半兒,甚至到了筑基期十不存一,金丹期百不存一,元嬰期萬不存一;可這修士也是一茬兒接一茬兒的,因此這人數也維持在一個基本的平衡。但隨著修士的繁衍,整體對資源和靈氣的消耗卻是越來越多。
那些險境深山什么的就算是有高年份的靈草,它隨著歷屆修士的采尋也是越來越少的。
任雨飛這廂掃到高年份的靈草犯不著還因為兩儀令這一點兒功夫都舍不得耽誤,遂就改了向,朝那側行去。
那是一株五百年份的金冠花,煉制淬體丹的一味藥材,旁邊生存著一只七級金冠髯。
任雨飛和阿鳳又與那金冠髯大戰一場。在雷陣的輔助下,兩個靈力也幾乎消耗了個干凈,吞了靈液后任雨飛也沒停歇,便繼續下山了。她還想著能盡早找到白令,邊行進邊恢復體力也未嘗不可。
可她這廂剛朝山下行去的時候,就迎頭遇上了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