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見到彼此均是一怔,顯然都有些意外看到對方。
那人正是何唯樂,任雨飛沒想到他還活著,她以為那榮興為搶奪靈液已經把他們幾個都給殺了的。
此刻見他是一個人,而且已經是筑基大圓滿的修為,任雨飛想是他憑著某種手段逃了出來吧,因此便淡淡笑著招呼道,“何師兄。”
此時何唯樂也回了神,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任仙子。”
任雨飛客套道,“何師兄也是在找兩儀令吧?”
何唯樂淺笑著點了點頭。
“既如此,那小妹先下山去了。”任雨飛未說太多,只是打個招呼,正想離開。
這時卻聽何唯樂叫住了她,“任仙子且慢!”
任雨飛不得已作罷要離開的心思,復又抬頭望向他靜待下文。
何唯樂凝眉問道,“那日我們分別后,任仙子是否碰著了一個金丹修士要搶奪靈液,截殺于你?那人還是千山宗的修士,修為應該在金丹后期了!”
任雨飛眸光微動,凝眉搖了搖頭,“未曾!”她道,“不知何師兄為何有此一問?”
那何唯樂聞聲望著她的瞳孔微縮,眉端微皺,心道沒有么!難道看她是千山宗的核心弟子,因此沒有截殺她;還是沒有找到她?
隨之他臉上劃過一抹低落,半低頭道,“說來慚愧,我們隊一個師兄弟忍不住在出了那洞府不久提起靈液一事,被那個千山宗的金丹修士聽到,遭了禍事,死了幾個弟兄。另外兩個也走散了。”
果然如此,這個蠢貨!任雨飛心中暗罵。
她略敷衍了句,“何師兄節哀。興許我們走的方向不同,我卻是沒有遇著那金丹修士的。”
她跟何唯樂又不熟,僅分靈液有那一面之緣,便有心早日離開此地去尋兩儀令,再度道,“何師兄多加小心,小妹下山去尋找兩儀令了。”
“嗯。”何唯樂淡淡應聲。
隨后任雨飛起步下山,而何唯樂面上也做相送狀。
但在任雨飛與他錯身而過之時,他伴隨著轉身,左手朝著任雨飛的方向隨意一伸,略微一甩。
那動作極其自然和隱蔽,又沒帶任何危險性,任雨飛與他背身,便也沒注意到此。
待到任雨飛離開,何唯樂望著她的背影,眸中現出一抹旁人看不懂的深沉來。
待走遠了,任雨飛凝眉朝靈獸袋中的阿鳳道,“今日的何唯樂有點奇怪!”
“他是覺得你已經被那榮興打死了吧,沒想到你還活著!”阿鳳奚落感嘆道。
任雨飛凝眉,“也許吧!雖然看不出什么,但是感覺沒上次見面時那么自然和隨心。”
阿鳳又道,“一個筑基修士能在秘境中活下來很是不易,興許是這幾年的經歷讓他轉了性子也說不準。”
它稍頓,又想起幾個月前遇見的那周建安來,“有沒有可能他也被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