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相對,任雨見那人不由得暗自咬牙切齒、心中慌懼暗恨。而那人目見是她也微吃一驚。
水瑾瑜似是意識到任雨的臉色不對,望了對向的蔣冽一眼,又急打量向她。
“雨,你和他認識?”他下意識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聞此任雨更是心中一顫,猶自怨憤,昔日心中好不容易壓下的舊恨突上心頭。
她一直想找蔣冽那幾人報仇,只是多年來她再努力,修為升的還是很慢,她苦苦等待,可到最后自己修為還是不如人,又沒有可依仗的靈寶,就是去找他們,也根本沒有什么勝算。
卻不想在今日遇上了這蔣冽,那一刻,她近乎失去了理智。又因多少年來,水瑾瑜都對她百般照顧,百般體貼,她習慣了依賴和相信他。
“瑾瑜,我與他有仇,我們殺了他!”她未做解釋,只咬牙噬齒的憤恨盯向蔣冽。
水瑾瑜聞之暗吃一驚,未曾見過她這般荼毒的表情,未曾聽她提出過突然要殺一個人。
他盯著任雨暗中驚詫了息,末了,還是微然一笑,似以往般體貼和寵溺道,“好!”
蔣冽未想到任雨會在此刻提出要殺他,他有些諷刺的笑了笑,“你敢讓他知道為何要殺我嗎!”
他這般開口,水瑾瑜也是心中一顫。卻不想任雨依舊在雙眼冰冷的盯著蔣冽沉聲道,“當年我在兩極秘境中就是被他和幾個東華宗修士給強/污的!”
她說出這句的時候心中意料之外的大松了口氣,那件事她壓在心頭幾百年,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很多時候她覺得愧對水瑾瑜的情意,可是她又不舍得放手。她怕告訴了他之后,他離開她;她一直不敢說。
可那么多年來,那件事一直在折磨著她;總有一個契機她要告訴他的,否則她這輩子都心中難安。因為他對她來說太重要;因為他對她太好,好到她一輩子都覺得她在虧欠他;可又會不自覺的貪婪的享受著他的情意,他給的寵愛。
那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煎熬。
她說出的那一刻是輕松的,可水瑾瑜卻滿是不可置信的盯向了她。任雨望去的時候,他眼中是有心疼在的,更多的是吃驚。
這一刻他也不太能面對自己的復雜情緒,那畢竟是他的妻,他多年來兩個和和睦睦,彼此傾訴,同進共退的枕邊人啊!
那一刻他無法怨恨她的隱瞞,他也似乎能理解她為何瞞著他。只是他不想接受,也根本不想知道這樣的事。
望著他那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任雨只復如往日般恩愛的笑著,她格外的平靜,“很意外吧!”“是不是覺得我很臟!”“是不會后悔當初娶了我!”她雖笑的燦爛,眸中卻帶著旁人無法碰觸的傷。
這樣質問的話拉回了水瑾瑜的意識,他緩緩的搖了搖頭,笑的平和也無奈道,“我沒有后悔跟你在一起。”“只是我寧愿不知道這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