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孫語蘭絞盡腦汁,想將事情說輕些,“或許是我的禮儀出錯。見了天子龍顏,我便有些忘形”
金縷看著她扯東扯西,臉上只是笑著,最后等孫語蘭說完,柔聲安慰她“不必著急。陛下是少年人,性子燥,一時不知道觸了哪片逆鱗也是有的。一會兒我帶你們過去,正經再見一面,我也好在陛下面前替你們說說話。”
孫語蘭面色露了喜色,忙低下頭“多謝姑姑。”
“也不必謝我。”金縷意有所指,“如今早進了冬天,再等上兩三個月,一開春,宮里就要忙選秀的事了。也不是誰都有機會進養心殿的,你們只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
三人又是行禮道謝。
“行了,再準備準備,一刻鐘后,我帶你們過去。”
“是。”
金縷一出門,孫語蘭就連忙跑向自己的房間,孫妙竹有心想問問她,卻沒拉住人。
看著孫語蘭奔出門外,孫妙竹有些懊惱。
她昨夜思前想后,覺得孫語蘭的反應必定不是得寵,興許是在哪里惹惱了陛下,正害怕,卻還在人前強撐。
方才聽孫語蘭的話,果然應驗。只是孫妙竹還來不及高興,金縷就忽然說,再帶她們去覲見天子。
金縷說得很對,少年人性子燥,一時惱,一時好,昨日他對孫語蘭惱火,今天再見到她一副嬌滴滴的樣子,難保不會又轉性愛上她。
孫語蘭的那張臉
孫妙竹暗自咬牙,卻又不能阻了這事。只好也出了門,往自己房里去打扮。
暖閣里,趙宜安正在喝茶,趙陸斜靠在她對面的迎枕上,執著一冊書細讀。
之前摘的梅花謝盡了,金公公就按趙宜安的囑咐,讓人燃了梅花香的香餅,因此現在還是一股淡淡的梅香。
金公公掀簾進來,悄聲行至趙陸跟前,回道“金縷來了,還帶了孫家的三個姑娘。”
他的聲音并不大,但暖閣里只有趙陸和趙宜安二人,所以這句話便分外明顯。
趙宜安的手一頓,捧著茶杯看向趙陸。
趙陸也微怔,但他很快就開口“請進來罷。”又轉頭對著趙宜安,“你先去槅扇里”
“不去。”
金公公躬著身,聽見兩人對話,實在不敢就這樣領命出去,請人進來。
趙陸也沒想到,他還歪在迎枕上,而趙宜安緊緊握著手里的杯子,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又小聲重復了一遍。
“不去。”
瞧上去似乎十分堅定。
趙陸便問“只這四人”
金公公忙回“只有這四個。”
“那就叫進來罷。”
他在通炕上坐直,將書放在小桌上,也沒有再提讓趙宜安去槅扇里的話。
只一會兒,金公公就領著人進來了。
金縷在前,其余三人垂首跟在后頭。
一進來,金縷就拜道“叩見陛下。”
趙陸已從通炕上站起,見狀上前虛扶一把,笑道“哪里的風將姑姑吹來了”
金縷順著他的手勢起身,道“早上陛下為了這三個人,巴巴兒的跑了一趟長樂宮,這會兒,我倒是帶著她們來謝恩來了。”
趙陸道“姑姑操心了。”
正說著,金縷忽問“怎么趙姑娘也在這里”
她這一句話,在場幾個孫家的人,霎時就將注意全放到了趙宜安身上。
孫語蘭自不必說,她早問到陛下身邊有個女子。剩下的孫妙竹,更是眼紅艷羨,側目想要偷覷一眼。孫柳月倒是神態自若,只立在原地不動。
聽見金縷的話,趙陸并未作答,卻盯了金縷一眼。
金縷忙賠笑道“是奴婢失言,陛下勿怪。”
“無妨。”
趙陸轉身,又坐回了通炕。
作者有話要說小陸你去
宜安不去。
小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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