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迢迢,總算到了地方。
原來這二人拐了彎,先往忠勤伯府的別院來了。
這處地方還是幾十年前,姚家受封爵位的時候,當時的天子賜的,可見彼時忠勤伯榮寵非常。
下了馬,溫祈元已是累癱,別院里的下人小跑出來,將他扶了進去。
姚霑走在前頭,比他先入了府門。
歇息了片刻,下人又將溫祈元帶到了見客的花廳。
炭盆燒得旺旺的,花廳里又暖和又舒適。姚霑早在那兒候著,見溫祈元來了,笑嘻嘻道“溫兄可還能消受”
溫祈元訕笑著坐下“尚可,尚可。”
下人奉了熱茶,見溫祈元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姚霑便道“溫兄,有一事,我倒要同你說一聲。”
溫祈元一嗆,捂嘴咳了幾聲,又忙問“何事姚兄但說無妨。”
聞言,姚霑便做出一副踟躇的模樣,解釋道“來時路上,我又想了一想。若溫兄隨我同去,倒叫陛下覺得,溫兄如此,竟是沒什么沒什么底氣,還要人陪著才敢進言。況且叫陛下知道,這事還有外人摻和,恐怕陛下也不喜。”
瞧著溫祈元果然僵硬了些的臉色,姚霑又補充道“畢竟溫兄才是要與公主結良緣,與陛下結親家的,自然你們是一家人,我是外人了。”
聽見如此說,溫祈元的面色和緩一些,只拱手道“果真是姚兄想得周到。我竟沒思慮到這步。”
姚霑擺了擺手,一臉坦然“等一會兒天明了,我便遣人領著溫兄去行宮。溫兄真心可鑒,想來傳回我這別院的,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他這樣一說,溫祈元眼前浮現出湖陽往日嬌俏柔媚的模樣,霎時臉羞得通紅,自以為這事結局已定,所以也不謙讓,只說“到時候,我定深謝姚兄的謀略。”
說了這些,眼見天也快亮透,姚霑便讓人送溫祈元先去休息片刻,然后讓人替他換馬,一會兒好前往行宮。
等溫祈元走了,姚霑并未離開花廳,而是在此等候。
他等著的時候,后院另駛進一輛馬車,跟隨的丫鬟嬤嬤停駐,將馬車里穿著斗篷,戴著絨帽的婦人扶了下來。
別院里的嬤嬤上前回話“夫人,伯爺已在花廳候了多時了。”
劉氏一顫,忙道“快些過去。”
她萬不敢讓姚霑久候。
到了花廳,姚霑已等得不耐,只對著下人輕喝道“折了腿了走得這般慢。”
劉氏在外脫了斗篷帽子,獨自從門而入,福身道“伯爺。”
見她來了,姚霑松快許多,朝劉氏一抬下巴“過來,還要爺請你不成”
伺候的下人識趣已退出花廳,劉氏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好低著頭走到姚霑身邊。
“伯爺。”
“嗯。”姚霑點頭,“路上沒耽擱罷”
劉氏輕輕搖頭“妾身不敢。”
“不敢就好。”
見劉氏仍捧著手爐,姚霑便問“這會兒還冷”
劉氏正要搖頭,忽聽得姚霑一笑,道“爺來替你暖和暖和。”
說完,也未讓劉氏再開口,姚霑扯過她壓在桌上,掀了裙子就要硬入。
手爐摔在地上,“咚”一聲撒了滿地爐灰。
外頭侍立的小丫鬟聞聲一驚,縮了縮脖子,也不敢進去瞧瞧是什么情況。
還能有什么情況不就是夫妻間那檔子事么
等一應事畢,算算時辰,溫祈元也該出發,姚霑便系了外褲,徑自走了。
在桌上趴了一會兒,劉氏才慢慢緩過來。
明明花廳比外頭暖上許多,她卻覺得手指僵得不行,系了半天才將裙子系回去。
她是高嫁,嫁入忠勤伯府做了伯夫人。哪知道姚霑是個眠花宿柳的人物,不但府里小妾成群,外頭還有不少相好的。
劉氏如何敢管他又兼連著生了兩個女兒,她便越發覺得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