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洋難得沒有讓司機先把車開走,還板著臉說“先去醫院,我給你請病假。”
“不用,我早上吃了消炎藥。”
“你就這么亂吃藥折騰成這樣是好博取同情”
“你閉嘴我會好得更快一點。”
“你”顧洋氣結,他雙手抱著胳膊,黑著臉挪得離她遠了些,“你以為我想跟你說話被你傳染。”
他扭頭看向車窗外,再也不說一句。
錦林樂得清靜,也閉上眼休息。
下車后兩人更是形同陌路,顧洋看到狐朋狗友就上前打招呼。
一群人大多都是同班或隔壁班,且都跟陸肖銘熟識,他們嬉鬧著,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手肘搗了搗顧洋,笑嘻嘻八卦道“聽說你妹昨天放學被陸肖銘叫去游泳社了”
“我怎么不知道”顧洋愣了一下,笑容漸漸僵住。
“有人拍下了她從體育館出來的照片,全身都濕了呢。”眼鏡男打開了o,照片中的錦林渾身濕透,只露出了半張蒼白的側臉,看上去楚楚可憐。
下一張照片則是陸肖銘從體育館沖出來的照片,他有些衣衫不整,校服像是在匆忙中穿上,而他的頭發也是濕漉漉的。
貼子說錦林從游泳館出來五分鐘后,陸肖銘就追了出來,雖然沒有明著說什么,但卻引用了某位游泳社成員的話“陸肖銘和錦林單獨在游泳館里待了至少二十分鐘”,暗示意味十足。
“你妹妹手段可以啊,這么快就勾搭上了陸肖銘,你還說她是個書呆子。”
要是平時顧洋聽別人的調侃,他大多數是沒反應的,自己本身就看不上那種一心讀書的土包子,即使他們現在是“兄妹”,只要那些調侃不是太過惡意,他全當作沒有聽到。
而此時,他卻覺得煩躁得很。
顧洋黑著臉道“你他媽別瞎說,我妹跟陸肖銘沒什么。”
然后轉過頭,目光下意識想找錦林,她原本下車后就跟在他身后不遠處,此時卻像消失般無影無蹤。
這一消失就是一個早上。
錦林沒有去上高二c班上必修課,她不想見到陸肖銘,早上除了語文和英語,還有歷史她跟陸肖銘一個歷史小組,想想都覺得腦袋疼。
她到學校后就直接左拐去了圖書館,逃課的同時還順手把古典音樂賞析的選修退課了。
顧洋發短信問她在哪里,錦林便手機關機,趴在圖書館座位上睡著了,圣帕里斯必修課大多集中在上午,早上的圖書館總是空蕩蕩的。
錦林睡了沒多久便被人搖醒,她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發現將她弄醒的是周沛嘉那個a班外號為“巫婆”的女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