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林沒想到自己打架遭到了圍觀,她回憶起盛安星主動送她回家,和在顧洋的派對上主動和她聊天示好,都是在那之后的事。
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腦海里亂糟糟的。
“你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她也是個勇敢的人,會不顧一切地幫助別人,”盛安星笑得露出了酒窩,聲音十分柔和,“所以這個理由還不充分嗎”
錦林茫然道“什么理由”
“成為朋友的理由。”
她的視線總算能在他的臉上聚焦,她聽到自己的回答“充分。”
盛安星舒了口氣“所以不要防備我,好嗎那些事我會幫你們解決的。”
他話語誠懇,像是本身就有種引導別人順著自己的思維行事的魔力,錦林點頭道“好。”
“雖然幫別人,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盛安星笑著拿出一張面巾紙,遞給了錦林,“鼻涕快出來了。”
錦林身子一僵,面無表情地接過“謝謝。”然后轉過臉擦了擦。
“你好好休息。”他忽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便離開了。
錦林還有些發愣,摸了摸自己的頭頂,之前尷尬仿佛還殘留在自己周身。
她回到醫務室的病房里,舒望依然在睡,她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看了一會兒舒望的睡顏,然后忍不住拿起了手機,著有關盛安星家里的信息,卻看到了一年前的新聞盛庭集團董事長盛彥禾攜獨子參加亡妻悼念活動。
內容說的是盛彥禾妻子左寧是聿東大學化學系教授,在2010年的實驗室火災中為了救學生死亡,而聿東大學去年舉辦了一次左寧的悼念活動,盛彥禾和盛安星出席了。
文章將盛彥禾描述成妻子亡故后再也沒新娶的癡情男人,和她所知的他情婦多不勝數的傳言完全不一樣。
錦林盯著手機屏幕發呆了很久,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才回了趟數學課的教室,把自己的物品都拿回來。
之后的課她都請了假,直接在病床旁邊自習,舒望沒過多久就睡醒了,她表情懨懨的,精神很不好,也不像平時那樣一直纏著錦林聊天。
錦林看了一會兒書,忽然道“過兩天帶你去干件事。”
舒望沒什么興趣,還是強迫自己問了一句“什么事”
錦林朝她挑了挑眉毛“報仇。”
她說到做到,問清了是哪幾個人將她鎖在房間內的,當晚回家就戴著橡膠手套制作起簡易飛鏢,這對她來說很容易,飛鏢和彈弓是她在銜崗最擅長制作的武器。
她用細長的刀片代替了長矛狀的頭,使其更加鋒利。
錦林花了兩天的時間弄清了這幾人的車子,又摸清了學校停車場的攝像頭位置,其中主謀之一的狄俊陽和另外一男一女就開著跑車上學。
周五的時候,她就趁著午休拉著舒望來到了停車場,舒望還不太清楚她的意圖。
錦林讓舒望彎著腰,貼著一排排車子走,躲過攝像頭,她們蹲在一輛黑色轎車旁邊,錦林稍稍探出腦袋,看到狄俊陽的車子就在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