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才過了晚上八點,錦林就看到陸肖銘從e的大門里走了出來,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她也猜測不出他為什么提前獨自離開。
錦林快步走出了咖啡廳,拉上連衣帽,罩住自己的腦袋,雙手插在兜里,不遠不近地跟隨在陸肖銘的身后。
陸肖銘腳步穩健,不見醉意,他口袋里響起了手機鈴聲,也沒有管,而是任由鈴聲吵了一會兒。
他越走越偏僻,跟前兩次的位置都不太一樣,第一次是通往電車車站的暗巷,第二次是在商場背面,而這一次他走走停停,就像是普通夜間漫步一樣。
錦林跟著他在廣場停住了,抬頭不遠處的電子巨幕上依然在播放著他父親肖博宇導演的懸疑片邊境的預告,陸肖銘駐足了一會兒,直到預告結束,才轉身邁上天橋。
這是通向遠離商場的的位置,走過天橋的主干道后,燈光漸暗,銜接空中交錯天橋的樓梯驟然變多,猶如樓宇中密密麻麻的蛛網,又像是驟然被推倒后凌亂的積木,空間被切割成交錯的多塊。
錦林與陸肖銘始終保持著十五米左右的距離,周圍行人逐漸稀少后,當陸肖銘走下某處轉角后的樓梯,來到下一層天橋后,他突然回過了頭,此時錦林剛剛拐過轉角,猝然一驚之下連忙縮了回去并蹲下了身子,以防自己被發現。
等她再探出頭,卻發現陸肖銘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她快步跑下樓梯,眼見附近錯綜復雜的天橋與樓梯,岔路口太多了,交叉點不僅是指水平面,還有垂直面,連路牌都晦澀難懂。
錦林扒到天橋邊,踮起腳往下方看,只能看清幾層樓梯,更遠處被薄霧覆蓋,朦朦朧朧的。
她像無頭蒼蠅般亂轉,雖然陸肖銘很可能并沒有走遠,然而在這迷宮一樣的地段很難找到他。
錦林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想著如果實在沒辦法,只能給他打電話,請他自己說出位置所在了。
再次沾上這個麻煩和等他死亡重啟時間,她寧愿去面對未知的麻煩,更不用說盡管討厭陸肖銘,卻也無論如何無法眼睜睜看著他被殺死。
錦林快步走著,手指已經翻到了手機通訊錄,就在即將按下他的名字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模糊不清的悶哼。
聲音從另一側的斜下方傳來,錦林立即循著聲音跑去,在下了一層樓梯后,她緊貼著天橋的扶手,看到下方正在發生的斗毆,陸肖銘正被六個人包圍著。
他并沒有經過專業的格斗訓練,以一敵六處于絕對的劣勢,然而因為常年健身,力氣比普通人大些,打架又有股狠勁,雖然被揍得挺慘,還是暫時和他們僵持著,完全沒有一點認輸的架勢。
錦林從口袋里拿出滑雪面罩,套在頭上,調整好位置,眼見下方那個原先捅死陸肖銘的青年已經在他背后亮出了彈簧刀,她便顧不及繞一圈從樓梯下去,手撐住扶手一躍而起,從這一層的天橋跳了下去,由近四米落差的高度直接撲到那個青年身上,將他砸暈了過去。
她撿起了落在地上的彈簧刀,然后從地上爬了起來,把兇器收好,塞進褲兜里。
這一變故讓原本圍毆正興奮的幾人停了下來,驚疑不定地看著那一副怪異打扮從半空飛出來的人,陸肖銘擦了擦嘴角的血,倚靠在天橋一側,打架因意外暫停后他的身體仿佛也跟著停止分泌腎上腺素,疼痛和滯頓感逐漸復蘇。
混混中為首的男子警惕地盯著錦林,故作兇神惡煞地吼道“你什么人”
而她并沒有出聲,只是身子飛速前沖,一個過肩摔把他扔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三周目很長的,中途會有純純的戀愛情節并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