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星最終還是沒有來,他說自己必須參加陸肖銘的生日宴,無法脫身。
錦林帶上了傘,打車去舒望的住所,然后帶她去比賽場地。
安德選拔賽的場館在九川音樂廳,那是市內最大的音樂廳,位于城市南部歷史建筑群中,由百年前一位有著建筑博士學位的子爵設計,也是九川的歷史地標之一。音樂廳平時作為安德音樂團和皇家交響樂團在九川的演出場所,在里面表演是冕蘭幾乎所有古典音樂學習者的夢想。
舒望的發尾燙了內扣,穿著雪白的小禮裙,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把租來的裙子弄臟。
“你怎么還帶了傘”坐進車內,舒望歪頭打量著錦林。
“晚上會有雨。”
舒望“哦”了一聲,疑惑地嘀咕了一句“我出門前看天氣預報還說這幾天都是晴天。”
錦林笑了笑,又拿起手機,查看去九川音樂廳的路線,她還記得上一次舒望參加比賽時在o上o的狀態,說因為路上堵車差點遲到了。現在她必須為舒望規避掉一切風險。
好在還有手機上有查詢實時路況的軟件,錦林打開軟件,去音樂廳的主干道顯示為黃色,已經出現了堵車的狀態。
“不要走桐南路,那里堵車。”錦林說。
司機應聲說好,又抱怨道“去南區的近道就桐南路一條,天天堵,沒完沒了。”
十分鐘后,錦林看到那條路的顏色變成了紅色,顯然已經陷入了滯塞,他們繞了遠路,倒還比預計的提前了十分鐘抵達就穿音樂廳。
音樂廳外的人比錦林想的多了許多,拎著樂器的參賽者大多穿著昂貴的禮服,被家長老師或朋友包圍著,沒有一個人臉上不是緊張的。
錦林突然想起來舒望是獨自跟她過來,忍不住問道“你家里人怎么沒一起來。”
舒望正費力地拿著比賽證明往人堆里擠“我媽要工作,她一個月最多只能休息兩天,也不喜歡我學音樂。”
她將證明交給工作人員,簽了到并領了一張座位牌。
在場除了參賽的人極其親屬,幾家媒體也到了,包括電視臺、期刊雜志和自媒體的工作人員,許多人拿著相機拍攝音樂廳前熱鬧的場景。
三點到了,大門打開,選手席和觀眾席是分開的,觀眾先進入場內,舒望的臉因為緊張而發白,錦林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順道留下比賽紀念,就拉著她在音樂廳門前拍照片,然而沒過多久便被工作人員分開了。
“開始排隊了室內手機全部靜音”引導秩序的工作人員大聲喊著。
分離前錦林用力握了握舒望的手“你已經完全準備好了,加油”
舒望點了點頭,面孔上似乎多了幾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