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星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他甚至覺得眼前的日光越發刺目,刺得他他睜不開眼睛,而大腦又開始出現幻覺。
似乎從四月開始,他總是頻繁感覺到身邊有個不存在的人,他能聞到她的氣息,偶爾還聽到她的笑聲,半夢半醒間聽到她在說話。
每當這時,心跳就會異常加速,伴隨著酸澀和悸動,有幾次失神間還差點開口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在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那個名字只是在他的舌尖轉了一圈便消散了,如何努力都想不起來。
甚至再往深處想就會引發頭痛,身體的本能在避免他過度思考幻覺的意義,仿佛只要清楚一切來龍去脈,就會陷入萬劫不復。
盛安星還會做一些曾經讓他厭惡無比的夢,死死纏著那個女孩,吻著她耳垂上的紅痣,失控的歡愉讓他醒來時身體都還猶似陷在幻覺之中。
而這次意外見到錦林,強烈的熟悉感撲面而來那是幻覺中的氣味,如果不是她,盛安星或許早已沖過去問他們是不是在哪里經歷過什么。
但氣味是從她身上散發的,那個和她母親邱雅一樣裝腔作勢攀權富貴的女孩,怎么是她,為什么是她
盛安星瘋狂回憶著見面的瞬間,卻驚訝的發現當他看到她時,心中升起的不是憎惡,而是疑惑。疑惑她為什么會出現在俱樂部,疑惑她和那個少年教練是什么關系。
他花了很長時間才弄明白自己當時想了什么。
姜秋燁下車時說“安星哥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好差。”
“我沒事,你回去吧。”盛安星說,溫和的笑意沖淡了青白面色中的陰郁感。
回到盛宅,邱思綺還在廚房里準備晚餐,明明有廚師,她卻非要自己準備,以此表現出善解人意的賢惠模樣,他以前還會很諷刺地想,盛彥禾這是給自己找了個情人還是上不了臺面的保姆。
這次他路過廚房的時候停了下來,邱思綺一見到他眼里有著轉瞬即逝的驚訝,隨即笑著打招呼“要不要喝點銀耳粥剛煮好。”
盛安星搖了搖頭,“你現在每個月還在向銜崗福利院匯錢”他仿佛不經意地開口道,就像在問天氣如何一樣隨意。
而邱思綺整個人都僵住了,她的手指顫抖了一下,沒抓穩調羹,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盛安星從她見鬼般的表情中獲得了答案,他轉身離開了前廳。
一進臥室,那股熟悉的感覺又來了,熟悉的混合著鼠尾草氣味的體香,這次他眼中也出現了幻覺錦林正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本書。
盛安星用力閉了閉眼睛,那幻象才消失,但隨著她的消失,他心頭也如空了一塊,漂浮在虛空之中,無法觸及實處,連心跳都有氣無力。
盛安星慢慢坐到沙發上,拿起手機,給某個號碼發出了短信。
幫我查一下錦林在銜崗福利院經歷的事。
短信發送出去后,他打開了o,在反應過來前輸入錦林兩字,按下了搜索。下方顯示的只有同名同姓的人,沒有一個能同錦林對得上。
o上的信息很活躍,不止圣帕里斯面板,也有各種群,其中學生會的群便有人在通報最新消息,陸肖銘昨天和人打架了。
在鬧市區打架,可激烈了
為什么會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