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別讓事情變得更難看。”
陸肖銘終于沒再試圖抓住她,他站在原地,看著錦林越走越遠,忍不住大聲道:“安德·里科根本不可能給你幸福!”
錦林沒有回頭,背對他比了一個中指。
被人這樣詛咒未來婚姻不幸讓她整晚的好心情都泡了湯,錦林頗為郁悶地坐在遠離人群的卡座,點了好幾杯酒,最后什么時候回的房間都不知道。
第二天她是被敲門聲吵醒的,醒來時身體仿佛被車子碾過,大概是睡姿不好且不習慣陌生的床,她渾身酸痛難受不已。
腦袋也昏昏沉沉,關于前一晚的記憶已經模糊,錦林只記得自己在喝酒,之后的事情怎么都想不起來,宿醉后遺癥十分明顯。
錦林勉強從床上爬起來,裹著外套就去開門,外面正站著安德。
他已經穿戴整齊,被她這副睡眼惺忪且不修邊幅的模樣驚到,立即把錦林往臥室內推:“都十一點半了!我給你發了好多消息,你怎么還在睡?!”
錦林揉了揉眼睛,恍惚了好一會兒才理解他的意思,她拿起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三十二分,而且依然一格信號都沒有。
錦林連忙收拾一番,跟著安德前往舉行婚禮的教堂,婚禮下午兩點開始,他們來不及吃午飯,便從自助餐廳里匆匆拿了些面包和咖啡。
“我怎么感覺你很累?”即使化了妝,安德也能從她的臉上看出疲態。
錦林揉著太陽穴,頭痛不已又向服務生要了一杯蜂蜜水,“我也不知道,感覺完全醒不過來。”
“今天別喝酒了。”安德一邊走一邊幫她按摩后腦勺。
“唔。”
在這樣力道正好的按壓下,錦林終于感覺眩暈和脹痛緩解許多,這時他們已經抵達了城堡旁邊的教堂,遠遠就能看到各種媒體記者守在教堂旁邊,對著抵達的冕蘭名流權貴一通拍攝。
所有客人都依照請柬上的dresscode換上正式的禮服,女士戴著禮帽和穿著過膝禮裙,帽子和禮裙五顏六色,花式繁多且精致,相比而言男士身著的深色燕尾服和硬領白襯衫就單調了許多。
錦林穿的裙子在人群中倒是毫不起眼,她和安德被安排坐在教堂里,舒望和周沛嘉坐在她的另一側。
盛安星兩點的時候來到教堂里,低聲和神父交談著什么,新婚這天即使他向來收斂著所有情緒,此時臉上也浮出興奮的笑意。
然而到了兩點二十,儀式還未開始,新娘也一直沒出現,盛安星的臉色從激動逐漸變成焦慮,賓客也紛紛交頭接耳,猜測起新娘發生了什么。
“這個時候不會出現什么悔婚情節吧?”舒望吐槽道。
周沛嘉居然也贊同地點點頭:“我看他們兩個根本都不像情侶,每次一起出現氣氛都怪怪的。”
又過了十多分鐘,一個中年男人飛快跑進了教堂,湊在盛安星耳邊悄悄說了什么,盛安星臉色頓時變了,直接跟著那人離開了教堂。
議論聲變得更大,人群躁動不已,盛家的管家出面安撫賓客,說新娘身體不適,讓大家暫時等等。
舒望對自己的判斷堅信不疑:“身體不適都是借口,這種情況下肯定逃婚了。”
“葉家那個小女兒是真的身體不好,據說是先天性心臟病,這次結婚都有專門的醫療隊候著。”周沛嘉說。
眾人又等到了三點半,盛安星總算出現了,帶著一臉的凝重。
“很抱歉讓大家抽出時間趕來參加婚禮,我的未婚妻突然身體病情加重,島上的醫療隊無法滿足治療條件,剛剛已經緊急送往冕蘭的醫院。”他說話時眼睛微微發紅,中途停頓幾次語調才平穩下來,“真的抱歉,恐怕婚禮要無期限延期了,再次感謝諸位到來,我們今明兩天會安排大家離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