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子里總共有十三個人,其中島國人只有五個,剩下的八個人和我一樣都是華夏人”那小伙子倒是想都沒有想地說道。
“你沒有說謊吧這么大的廠子里面怎么會只有十三個人”
雖然對方自稱是華夏河西人,但是鐘林依然不敢掉以輕心,一邊說著話,手里的匕首同時往那個人的脖子上按了一下。
俗話說,刀子有神啊,冰涼的匕首在接觸到那人的皮膚的時候,那人整個身子就是一抖,慌忙說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下有”
“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七、八歲的孩子對吧你今年多大啊”一旁的梅花雀瞪了他一眼說道。
“我,我今年二十三了,好吧,我承認我還沒有結婚,不過,別看我年齡不大,但是我很早就出來打工了。”
“那你老母親倒是老來得子啊”
“這個,好吧,好吧,其實我媽今年還不到五十。我是看電影、電視上都是這么說的,我一著急也就順嘴兒說出來了。不過,我之前說的確實都是實話,廠子里原本總共是有八個島國人的,廠子里面有六個,另外還有兩個島國人一直住在廠子外面,只有吃飯的時候才回來。而前幾天領頭的那個叫什么,黑什么長老的走了就再沒有回來,所以廠子里就只有五個島國人了。”
“是不是黑煞長老”鐘林心里一動說道。
“對,對,對,之前領頭的島國人就叫黑煞長老,那人不但長得黑,而且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多惡心有多惡心,一副猥瑣相,讓人多看一眼就想吐的那種你知道他那就太好了,那你就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了另外,我跟你們說啊,這個工廠根本就不是什么工廠,他們只生產廢水,不生產其他東西,而且廢水還直接打到地下去不瞞你們說,我早就不想在這里干了,可是沒有辦法,他們不讓我走,還威脅我,如果我走出廠區的話隨時都可能喪命。”
那人似乎想表現出自己不是和那些島國人一伙兒的,因此不管是鐘林問他的,還是鐘林沒有問他的,一股腦地全都說了出來,他的黑煞長老的描述雖然有些夸張,但是可以想象到那人應該就是之前在紫霞宮見到的那個黑煞長老,或許他受重創以后就沒有回來,而是去療傷或者找幫手了,似乎也說的過去。
鐘林沖著那人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你怎么對里面的這些人這么了解,誰出去,誰進來都知道”
“我除了做工以外,還管給大伙做飯,每天每頓飯幾個人吃都會提前告訴我。”
“哦,難怪呢”鐘林暗喜,接著問道“除了剛才你說的這些,你還知道些什么”
“嗯”那人似乎在努力地想著,過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那些排到地下的廢水似乎毒性很大,那些島國人似乎就是想給我們國人下毒有一次管道泄漏,我親眼看到流出來的水又黑又臭,我們花了兩天的時間,才把那些廢水清除干凈。另外所有廠區里的人全都不喝地下水。”
鐘林聽著那人的話想起了當初薛曉潔說起的她那個遠房的親戚所說的管道泄露的事情,兩者倒是得到了相互的印證,從這一點上看,這個人說的應該是實話。
“剛才你說的這些人,除了你以外都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鐘林接著問道。
“我們華夏自己人現在都在廠房里,我們懶得和那些島國人在一起,所以不管上不上工都在廠房待著,只有到要睡覺的時候才會回宿舍住。而那五個島國人除了一個在廠房里面監視我們以外,其他的四個人都在宿舍。”可能是想突出他是“自己人”,那人接著說道“我們可不是漢奸啊,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并不知道島國人在生產什么,我們也都沒讀過什么書,也不懂啊,后來知道他們在排廢水,而且,聽我們其中的一個人說,旁邊的村子里已經有很多人得了不好的病,而且已經有人因此而死亡了,我們這才知道,所有后來我們在工作的時候就多了個心眼兒,經常給他偷工減料”
“嗯,很好,你叫什么名字”鐘林滿意地點了點頭問道。
“我叫流氓。”那人一聽鐘林問他的名字,立馬來了精神,因為他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卻看了很多電視劇和武俠小說,一般問完話就滅口的肯定不會再問名字,既然問了名字,那就證明“大俠”對他已經有了好感,甚至是真的當成自己人了。
“流氓你怎么叫這個名字啊,看來還不是什么好人啊”梅花雀在一旁聽了這個名字險些爆笑出聲,強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笑出來。
“叫什么名字也不是我自己說了算啊這是我老爸給我起的名字”“劉氓”苦著臉接著說道“當時他聽說有一部非常有名的書就叫做劉氓,于是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說以后我肯定會像那部書一樣出名。”
“那本書叫牛虻不叫流氓”梅花雀忍著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