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紹冷笑道“諸位怎么不去”
歷國的一位長老嘆道“嘆息我等血源祖流不同,便是用了空陽仙精,也是做不到殷國主冥玄圓滿的地步的。”他看著殷紹滿臉誠懇的勸說道“殷國主你以一人之力救億萬之眾,我等都是承你之情,我等再次立下誓言,只待此事一過,便設法為你重塑體軀,復生回來,你看如何”
其余人也是紛紛出聲贊同,現在他們都想要殷紹順從此事,也不想把其逼死,否則他們自己就要替代上去了。
雖然知道這些人的話不能太過相信,但是殷紹此刻也是別無選擇。
他固然可以自絕于眾,但這般做于他沒有任何好處,現在至少有一線希望,況有血誓在,雖說不求上宮有太多照顧,至少宗廟不絕,這也算是他唯一能爭取的了。
他看向眾人,語氣沉重道“我應了。”
簡暉怕出什么變故,當即便讓殷紹吞下了空陽仙精,同時與一眾人立下血誓。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殷紹也就沒有再推諉,吞了空陽仙精。
在一眾人的護法之下,少頃,一股驚人氣勢從其身上蔓延開來,一時間,所有人眼中都是露出了驚悸之色。
劍門大殿,赤松看向上方。
只見得一個巨人立在天地之間,天穹似是被其肩抗托起一般,巨大無比。
過有一會兒,緩緩伸出手來,向著劍門拿來。
見此,赤松心念一動,那道流光向著那大手迎去。
在簡暉等人的注視之下,只見那道流光與大手一撞。
“嗡”
一開始并沒有什么異狀,可過得片刻,大手微微一頓,隨即一股玉色由手指尖端順沿而上,先是手掌,隨后是手臂,一路往全身蔓延。
然而這具巨人的身軀實在是太過龐大了,這個過程看似很快,但是對于這龐大無比的身軀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要等到其完全化為玉像,照此情形,至少也要三月多的功夫。
見此,簡暉等人都大是振奮。
簡暉言道“諸位,那物于我等已是無有威脅,請一起合力破開此輩邪惡。”
幾乎就是在他出聲的同時,眾人紛紛出手轟擊。
因為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殷紹,故而這一次所有人都出了全力。
赤松見那流光與那巨人糾纏在了一起,知道短時間內是指望不上此物了。
不過他也不惱,反正他也并沒有依仗此物,能為他斬或如此戰果他已是很滿意了。
簡暉對著諸人言道“那道流光很是難以解決,不破掉此物,我等拿里間之人便沒有絲毫辦法,諸位可有什么提議”
這些時日一直猛攻不停的離掌門與呂默二人也因為那道流光,不得不暫停攻伐,此時離掌門站了出來,發聲道“為今之計,須得有人舍身將其纏住。”
事實上,眾人都已經發現流光有一個很大的缺陷,那就是再把一個目標徹底化為玉石之前,是無法對另一個生靈下手的,且對象層次越高,則變化玉石所用的過程就越長。
就比如剛才被那流光沒入的攻山利器,其體型龐大無比,所碎者寥寥,于大體無恙。
辦法是有了,但是卻是要一人以性命為之。
是以,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沉默下來。
那流光的厲害他們也是見到了,只要被沾上一點,那就絕沒有幸免之可能。
獻上自己性命來解救他人,當然沒有幾個人愿意如此做。
簡暉聞聽此言,目光一轉,心中已然有了一個目標,目光往眾人身上一一轉過,最后落在一人身上,道“殷國主,我記得你的血源祖流來自于冥玄。”
殷紹被他盯上,心中一緊,可面上仍然保持著一國之主的氣度,只是眼神之中略略帶了一絲警惕,是以故作淡然道“正是。”
簡暉以最是平常不過語氣道“冥玄一旦圓滿,其身形變化可堪比地陸,這足以拖延那流光侵蝕,所以此事由你來做最是合適。”
殷紹神情微微一變,隨即質疑道“簡諭使,莫非是在與我說笑,我雖有冥玄血源祖流,但想要圓滿,恕我直言,這根本就不可能。”
簡暉一臉平靜,看著他道“殷國主所慮無非是空陽仙精。”
說完,他手一揮,一點冥冥不可觀之的氣團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