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川沒想到她會突然睜開眼,先是一怔,隨即眼里含上一抹笑意,正要加深自己的動作。
卻見趙怡然因為不能呼吸而憋紅的面頰,只得微微偏開頭,讓她得以呼吸新鮮的空氣。
趙怡然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一邊伸手暗戳戳的掐了程錦川腰間的軟肉,半晌才從先前的驚嚇中平復下來。
“……你……作甚又半夜偷摸進來了?”她一邊問一邊推了一下還壓在她身上的某人。
程錦川見此,順勢往一旁的炕上一滑,伸手一把把她攬入懷里,讓她趴伏在自己身上,“想你了,就來看看。”
“你就不能早些來,這半夜三更的,像個登徒子一般……”
“嗯?……登徒子?……”程錦川有些危險的瞇起眼,把她上上下下掃視了一眼,“你確定要把這個帽子扣在我頭上?”
趙怡然雖然不能完全看清他面上的神情,但是他言語中的威脅她卻是感覺得清楚,再加上兩人此時姿勢曖昧,她只穿了一身貼身的中衣,兩人之間就只隔著薄薄的衣衫,著實有些危險。
而且她此時也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不覺有些微醺,再想到以某人以往的行徑,她確實有些不敢挑戰他此時的定力。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那你說你這樣的行徑叫什么?嗯……”
這丫頭,還知道將他的軍了。
他伸手一把握住在他胸前作亂的小手,放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惹得趙怡然連連呼痛求饒這才作罷。
趙怡然此時再不敢與他糾纏此事,只得另起話頭,問了他這些時日都在忙什么。
聽得程錦川一一答了,又問起他銀毫的來歷。
程錦川早已經在她的信中得知她給小白狼取名的事,笑著贊她名字取得好,這才說起銀毫的來歷。
原來程錦川前些時日帶人去了一趟北境,回程途中,無意在山林間遇見了一只落單的白狼和黑熊相搏。
北境白狼的兇悍之名,他們早有耳聞,這種白狼根本就不懼黑熊。
怎奈這只白狼已經懷了小狼崽,正是即將要生產之時,卻不知為何會落了單,反而被這黑熊給纏上。
等它好不容易把那只黑熊咬死,自己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一窩狼崽子也沒力氣再生下來。
程錦川還記得他們見到那頭白狼時,它已經倒在血泊中,身下蔓延開來的鮮血把它身上的毛發染成血紅色。
它原本陰狠毒辣的眼神在看到自己一行人時,卻變得哀戚起來。
他們一行人原本只是一經而過,但是看到那白狼眼神的剎那,他卻是不由的心神震動,前進的腳步也不由停止。